就回答。
“他和你睡不同的房间吗?”
“当然不同。”里笑着回答。
“那昨晚他一个人走龙尾馆的时候,你完全不知罗?”
“完全不知。”
“是被谁叫去的吗?你母亲会知吗?”
“他们最近好像分房睡,所以我妈可能也不知吧。”
“昨晚最后一次见到你父亲是在什么时候?”
“我吗?吃完饭后回房间前,应该是九左右。我爸爸总是喜在一楼东摸摸西摸摸到很晚。”
“你父亲都很晚睡吗?”
“也不是,有时候早有时候晚。”
“所以不能算是夜猫罗?”
“嗯。”然后我们就没再说话。
“里,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你父亲的事,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真是很抱歉,我叫你要等我一下,但是我却没办法救你的父亲。”我想了一下说。
“别这样说,这不是您的错。”里说,她的侧脸还有浅浅的笑意。“谁都没办法救我家,这是报应。”
“是报应吗?但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离谱的事!”我笑了,里也笑了。
“石冈先生,您刚才一个人在想什么?”
“当然就是这个事件啊,我一直在想守屋先生的事,你知守屋先生的尸被怎样了吗?”
里。
“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简直就像是阿定事件,将男人的徽切断…”我虽然是娓娓来,却到被电击般的震撼,虽然是自己不自觉脱而的话,但我却发现话里隐着重大的意义。
阿定!
对了,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想到呢?
守屋敬三被杀害后的弃尸方式,和阿定事件简直一模一样,不是吗?和曾经发生在东京那个离奇的真实事件完全一样。我,不,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应该都会第一个就联想到这个事件吧?
守屋的事件和阿定事件有着令人无法漠视的巧合,这有追究的价值。但我对阿定事件完全不熟悉,因此,在仔细调查阿定事件之前,我最好还是不要断言这两个案是否相似。
当我回过神时,里的脸就在我前,她一直盯着我看。我刚才都没说话,她吓到了。
“怎么了?石冈先生。”
“没什么。里,你们学校的图书馆我可以去吗?”
“啊?图书馆?为什么?”
“我想查一些东西。”
“我想应该可以吧,因为我和图书馆理员很熟。”
“现在可以上去吗?”
“现在?”
“从这里直接去,我有急。”
“嗯,可以啊。”
“好,那我们走吧。”我说完后,就站起来,里也站了起来。
县立贝繁中给人的印象是在山中,蜿蜒而上的山路不是柏油路,像是开拓山地而建的。听说老师们都开车来学校。里说,几乎所有的老师都是开轻型汽车,只有教务主任和校长是开一般轿车,术老师则是开跑车。
不久之后,校园就呈现在我前了,觉也是开拓山地建造的。一走校门,就看到空的校园,我问里原因,她说现在是午休时间,大家好像都在教室里吃便当。
我又问“那你怎么可以离开学校?”里才说,因为父亲过世她很难过,完全没有,所以才会迳自回家。
一走玄关,我就从木屐箱中随意取一双来宾用的拖鞋换上,在冰冷的油地毡地板上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图书馆。图书馆和玄关很近,我到很庆幸。走挂着“图书馆”木牌的房间,一个五十岁上下、着镜的男人,正在一边看书,一边默默吃着便当。
“井老师,您好!”一走去,里就大声叫他。
“喔,犬坊,真是难得啊,你居然会来图书馆。”老师嘴里嚼着说。
“老师,他是从东京来的小说家,石冈先生。”
“您好,初次见面。”我低致意,对方也起向我,并问我来什么。
“了一事,必须要查一些战前发生的事情,所以想来这里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资料…”
井老师不断“是吗?但这里会有吗?是要找什么资料呢?”井的嘴里还在嚼着,他为了要和我说话,正设法赶将吞下去。
“有难以启齿…就是阿定事件。”
“阿定事件,你想要查阿定事件啊?为什么呢…”
“警察代细节不能说去,是这样的,是冈山县警局的警察拜托我来查的。”
我撒了一个小谎,因为如果从我嘴里说这个事件,别人可能会误以为我是情小说家,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我不想对里造成困扰。每次我和御手洗一起行动时,我总觉得他是一个信开河的人,但是当我自己行动时,我才终于会到他的难。
“阿定事件啊,阿定事件…”他站在那里低着想了一下。
“这里有吗?有书或是资料?”我说。
“因为这里是中生的图书馆,会有吗…请你往这里走。”井朝向里面,但不是书架,而是笔直穿过书架之间的通往前走。走到尽,他蹲了下来,将地板上方的一扇拉门往右拉开,里面堆满了旧书刊,但不是排列整齐的,而是堆积如山的。井费了九二虎之力,从其中一本书。
“有呢,是《阿定事件》。”
“太谢你了,我可以在这里看一下吗?”
“请你去那边的桌。”井说。他手指的方向并没有学生,可能因为是吃午餐的时间吧!
这本书很薄,应该可以很快就看完。我上还带着之前整理的表格,所以有需要的话,可以在纸的背面记一些东西。我向井谢后,里便先回去了,然后我坐下来,开始仔细的看。
《阿定事件》这本书是昭和三十一年(一九五六年)初版的,所以文章、遣词用句很多都是古文,不是很好读。但是,透过这本书,我也大致了解阿定事件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