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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7/7)

当年也有大蒜的气味,但那是新鲜大蒜的气味呀。她又用镊夹着他的下嘴,往下一拉;又用另一把镊夹住他的上嘴,往上一拉。王副市长的嘴成了菱形。他的两条胳膊恨不得抬起来,拨拉掉两把镊,让嘴恢复原状。这危险存在,她把他的嘴拉成菱形时隐隐地觉到那两只胳膊随时都有抬起来的可能。他的嘴里金光闪烁。她到万分惊讶:我自认为你上有几我都清楚,这耀的金光来自何方?人的嘴为什么会放金光?她的心又是突突一阵狂,连两把镊都随着心哆嗦。我们看到你的脸苍白啦。你是像秃赞一样蹲踞在笼中横杆上的叙述者,你是,丽世界”的整容师,你是被人家用两把镊把嘴拉成了多边形的死者。因为这个中心事件,你的脸可能变得苍白,你的脸有可能变得苍白,你的脸完全可能变得苍白。我们可以直接看到你的脸,我们通过你的叙述可以间接地看到另一个你的脸,又另一个你的脸。三个你是三个独立的个,在特别的意义上又可以合三为一。

理教师看到整容师丽的脸上现了梦幻般的神情,梦幻神情是女的重要特征,她上那层细金光闪闪,使黎明前最黑暗最究冷的时刻变得温而明亮。必须不厌其烦地重复:敲门声持续如故,使人怀疑其真实

你什么时候镶上了三颗金牙?她又关了灯,坐在幽暗中思索着自从你当了副市长,我只能在电视里看你,你开说话连声音都闪光,我还以为是电视机或摄影机的光芒,本不知你镶了金牙。我是你的情人。如果别人是你的情人,见你当了市长,一定要无休止地纠缠你,我没这样。我知你每天都怀念我。胜过怀念你的瘦女人,对不对?盛开的鲜在幽暗中窃窃私语,像人的其实是植官,赞朵就是赞xxxx和xx,这并不是我的发现。我们清楚。

王副市长在工作台上吃吃地冷笑。是真的吗?

她气汹汹地拉亮灯,用镊戳着老情人的倾。死鬼,你笑什么?

你妈妈知了一定会吃我们的醋。

你嘴馋!

草!

我们不失时机地把一把从野驴边抢来的粉笔儿送到你嘴边。

掉你的牙!

整容师满脸填,惨白的荧光灯下,那张脸羞可,像清明节前后,细雨纷纷中的桃儿。死鬼!你吃草,我掉你的牙!

她用一把镊撕开王副市长的嘴,用另一把镊把那三颗金牙一颗接一颗下来,一颗接一颐扔里。你浸泡着金牙,你漂洗着金牙,你放到鼻下嗅金牙,你嗅到了金牙里的隔夜蒜泥昧儿。你从墙里摸火柴,#A了碟里的酒,蓝的火苗熊熊燃烧,你在蓝火苗里烧金牙,你想起了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你看到金牙在火中大放光芒。你又把金牙放到酒里漂洗,又嗅,你嗅到了一甜甜的香蕉的气味,是金牙的真味。

五十年代我们的小城市里传过一支童谣,那时你们都是小孩儿,一直传到六十年代,那时你们长大了,你们都唱过它,它的A儿是—还记得吗?妈妈大,爸爸小,爸爸被打跑跑到台湾岛爸爸回来了穿鞋,手表,提着一串青香蕉

这支清脆的儿歌当年在大街小巷传,像一凄凉的风走街串巷。因为歌词涉及到台湾岛,并有“穿手表手提香蕉”的反动形象,引起了党政机关的度注意,市公安系统派了大批侦察员,有的化妆成邮递员,有的化妆成收破烂的小贩,有的化妆成俄菜刀磨剪的…三教九,五行八作,应有尽有。每个角落里都耸立着誓觉的耳朵。后来。这首儿歌被新的童谣代替,但它的印象留在你的记忆里,就像香蕉的味留在你的记忆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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