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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2(3/3)

恐有人说漏了嘴。他特别恨小孩,又喊又跺脚,说小孩把家里得脏得要命,不得安宁。他常喊他受不了这些。

“大概就像我说的那样,红军接近的时候,妈妈派人把纳格尔纳亚会让站上巡守员的女人尔法找来。会让站离城里三站地。我上就给你们解释。一站是尼佐瓦亚,其次是纳格尔纳亚会让站,下面便是萨姆松诺夫斯基山。现在我明白我妈妈怎么认识尔法的了。大概尔法在城市卖蔬菜,送

“看来现在有些事我还不清楚。她大概骗了妈妈,没对她说实话。契约上写的是带我一两年,等这阵混过去就送回来,并不是让我永远留在别人家。要是永远留在别人家,妈妈不会把亲生孩去的。

“骗小孩还不容易。走到大婶跟前,大婶给块饼,大婶好,别怕大婶。后来我哭得伤心极了,心都要碎了,最好还是别去想。我想上吊,我很小的时候就差发疯。我还太小呀。肯定给了尔福莎大婶很多钱,我的赡养费。

“信号室的院很阔气,有又有,当然还有各家禽,一大块园。地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房也是铁路上的,不用钱。火车在我们家乡好不容易才爬上来,费很大劲,可从你们俄罗斯这边,开得快极了,还得时常刹车。秋天,叶落了以后,从下面能看见纳格尔纳亚车站,就像放在盘里一样。

“巡守员瓦西里叔叔,我照当地的叫法他叫爹。他是个好心的快活人,就是耳朵太,特别是喝醉了酒的时候。像俗话所说的,肚里藏不住一个,见着谁都掏心窝

“可我从来不尔法叫妈。不知是我忘不了妈妈还是由于别的原因。尔福莎大婶可怕极了。是的,我只她叫尔福莎大婶。

“时间过去了,一年年过去了。多少年我记不得了。我那时也上站上去摇旗。我还能卸,把牵回来。尔福莎大婶教我纺线。家里活更不用说了。地,收拾屋饭,样样都会。和面我也不当一回事,什么我都会。对啦,我忘记说了,我还看彼卡。彼卡是个,三岁还不会走路,老躺着,我看着他。已经过了多少年,我一想起尔福莎大婶斜看我的还吓得浑打哆喀呢。她好像说为什么我的是好的,最好我是,而彼卡不是,都是我害的,你们想想她这人心多黑,多愚昧。

“现在你们听着,还有更可怕的呢,你们听了准会哎呀一声叫起来。

“那时是新经济政策,一千卢布一个戈比使。瓦西里·阿法纳西耶维奇在山下卖了一条,背回两袋钱,叫克斯基票,对不起,说错了,叫柠檬票。他喝多了,便到纳格尔纳亚车站上告诉大家他有多少钱。

“记得那一天刮大风,风快把屋掀下来了,把人能刮倒,火车风,爬不上来。我看见山上有个朝圣的老太婆,风得她裙和技巾在空中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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