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并无不妥,确是虚不足之症的良方,一般大夫还开不这样的方。且说这药膳也是极好的。俗话说三分病七分养,能开这样的药膳方就是极为本事的。”
周景敛下神,只看了傅紫萱一,就又复了以往古井无波的模样。
那周景听了这话又扭看了傅紫萱一,片刻之后就把目光移了回来,又倚靠在大靠枕上,目视前方透着斑驳光的窗棂神。
景儿从小就聪明,读书也好,教他的理帐生意经也能举一反三,会贯通,像他的父亲。别人都只知景儿窝在房里养病,床也下不得,门都不了,可不知景儿看帐查帐的本事都不在自己之下。平时自己有什么难事,还多是景儿给自己的主意。这份家业若到他的手中,何愁周府不再兴旺个百年?
傅紫萱手指在案几上敲了又敲。她心里有不解之事的时候就这个动作,近的几个丫和清风云霁都知。
这些年自己给景儿请了多少名医,都只说是弱不足,需调养。名贵的药吃了不少,天山的雪莲长白山的野参都当饭一样供他吃,只是一直都不见好,反倒是越养越差。来的大夫也说不所以然,只让好好调养。
父母过世之后,就弱了。聪明有悟,十几岁的秀才,声名大噪之后反而是不得门了?
照着这方,再辅之这疗,确是对症之方。怕是没两把刷的人都列不这样既对症又养的方。
自己虽常年不在府中,但并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不知。自己拼下这份家业时,那些人还不知在哪呢?背后的手段都不够他瞧的。只是防得再,景儿还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兴许是看过了许许多多所谓的名医,连告老的御医都看了好几个,还越治越差,周景已是不抱任何希望了,而且这人太年轻了,怕是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经年的御医都治不好,更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小儿。
傅紫萱从自己的思绪里了来,抬看向周老太爷,说:“把大少爷的药方拿来。”
足之症。只是为何看了这么多大夫,名医也看了不少,这不足之症竟是养了这么多年还不见好?反倒是越养越下不得床不了门。这是何故?
傅紫萱看着这写着一大张纸的药单,只要补养气的,都罗列到了,连药膳方都有。
傅紫萱又反复问了老太爷好几个问题,才确定了自己心的疑虑。这周景不是胎里带的不足之症。
周老太爷一听连声让人去拿。不一会,一个小厮就把一张黄纸拿过来了。
这可奇了,这病还跟运挂在一起呢。(未完待续。)
“我也正是奇怪这一。”
傅紫萱把他的手放了下来,也不说话径自坐在旁边的一张大背椅上拧眉沉思。
看着景儿一天天地失了神采,自己只差没抓那些大夫暴打一顿了。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神医唯一的徒弟,只是这,这…“无忧,这景儿的病…”周老太爷小心地问。
周景只希望自己能熬到祖父百年。祖父中年丧丧媳,老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怕受不住。等祖父一去,自己再跟了去吧。这大大的宅院里,也只祖父一人是真心对自己的。
景儿自小就失了父母,自己那个妻也不是他亲祖母,对他也只是泛泛。而其他人因了他的长房长的份,更是没一二真心,只怕更多的是希望他也随他那父母一块去了吧。
听谢掌柜说他的病是从父母过世后才起的,悲伤过度倒不至于,那也只不过一时之症,没理一直病个十几年的。又听说从考上了秀才之后,竟是连门都不得了。
“这药方是隔县告老的太医院院使大人开的方。这两年也多亏了这张方,景儿才好了一些,不再是凉风一起就下不得床了。偶尔还能走两步。不过自今年夏以来,反倒是不太用了,也不知是何故。无忧你看是不是药方不妥?”
反倒是另一边的周老太爷一脸张。看傅紫萱探完脉不说话,只坐着拧眉沉思,心下沉重,嘴里发苦。也不知是不是景儿的病越发不好了。
当初他生时是足月产下的,又是长房长孙,在娘肚里时就吃好喝好了,生下来足足七斤多,是个大胖小,六岁前还是健健康康的,上房揭瓦下河捞鱼力十足。
“那,这药方既是极对症的,为何景儿的病却不见好,反而日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