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游玩一通,上来时,估计也没那么多人了,正好可以到街上逛一逛。
街上鲜仍然是最畅销的,年轻男女手里各执一束或是一捧,皆无落空的。老刘氏等人还笑言,明年应开些荒地些鲜待元宵来卖,定能争上些银的。
走桥的人还是很多。傅紫萱仍是没那个心去挤人堆。
只在船里看着临街河边上的人来人往,看着一对对的年轻男女相互依偎互诉衷。
去年她和李睿临河里放的那盏灯上都写了些什么?
愿岁月静好,愿共赴白?
又是一年了。
去年元夜,市灯如昼。和那个人相约街市。偷摸着去北街偷菜…
今年元夜,与灯依旧。也许北街那片菜地也还依旧,只是独缺了去年人…
北街仍和去年一样,悄无声息。不知那对老夫妻是否还在家里留守?
傅紫萱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边没有人跟着,便脚尖轻一跃上了那家的围墙。在屋和围墙间连番跃,那片菜地很快就现在前。
月华下。菜地了些什么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傅紫萱在菜地里转了一小会,蹲下去随意摘了一把,又扯了几青翠的小葱捆了,成好看的一束,在清冷的月光下痴痴地看了一会。仍是留了一两银在那里,才离开。
在屋上坐了坐。仰相望,那人似在月华里朝她微笑…
“可有糖吃?”
“有。”剥了一颗扔自己的嘴里。
“可甜?”
“甜…”
傅紫萱走时,耳边听到惊喜的叫唤声:“老,快来看,真的有银呢!这次有一两呢…”
“真的?还好没门。你这死婆猜得还真准。”
“老,你说会不会还有人来偷菜…”
“要我,我去把门开大一些?”
“那你可得躲好了…”
正月十九日,陈秀才父带着家人来傅家里客。
应下了来长山书院当授课先生。
傅天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