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我痛得厉害。”杨老师说。

这难是宿命吗？石不信命，可命运的蹊跷让他惊恐。

杨老师见石好几天没来上课，晚饭后骑着车过来家访。

石只得收了下来，这是他第二次拿杨老师的钱。杨老师的钱跟别人的钱不一样，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折角，还有一香味儿。石舍不得掉。

“石，明天回来上课吧。家里有困难跟我说。”杨老师把一些钱到石手里。

石有些怕方桂枝，僵持了片刻把斧给她。张三婶问石父亲的寿衣穿好没有。方桂枝说没人敢穿。

“我家还有钱。”石说。

“杨老师，石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他从小就闹。”姆妈说。

“杨老师，我背你回去吧。”石说。

石把给杨老师搬了张凳，让她坐在院里。姆妈听到老师来了，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叫石去给杨老师泡桂茶。

方桂枝把石劝回屋里，过去跟张三婶一起为石父亲穿寿衣。

三天后，石父亲下葬了。石和姆妈送葬回来，觉屋里空了一大片，原本洽甜的日一下罩上一层灰尘。姆妈整日陷在自责中，总是说自己害死丈夫。石总觉得罪魁祸首是秀凤她娘。秀凤她娘不说话，父亲不去她家理论，就不会被疯挑了。

杨老师被她托孤的架势吓住了，抬看石。石说姆妈最近神恍惚，不过还好。

“石，你送杨老师回去吧，天快黑了，路上小心些。”姆妈说。

“这是我的心意，别让你姆妈看见。”杨老师说。

“我去吧，你给我搭个手。”张三婶说。

“杨老师，石给你了。他爹去了，我…我可能也在不长久了。”姆妈说。

“石，快把斧给我。”方桂枝说。

石给杨老师泡了一杯白糖腌制的桂茶，她直说香。

“石很聪明的，只要肯学，能考个好学校，将来有息。”杨老师说。

石把杨老师抱起来，坐在路边的条石上，他下沟采了些草药放在手心成糊糊贴在杨老师的膝盖上。杨老师的疼痛缓解了，可不能走路。

石把杨老师送到村，杨老师执意骑自行车走。骑了一段路，倒在地，膝盖磕破了，痛得直皱眉。石看到杨老师倒下去，赶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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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桂枝来找人，见张三婶拦着石，赶跑过来。

石没有要。杨老师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