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跑到自家地里，只见两个箩筐放在中央，里面装满黄澄澄的土豆。方桂枝却不在。已经到了晚饭时分，地里劳作的人都回去了。晚风越来越凉。石扯着嗓叫小婶小婶，没有人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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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桂枝追着石大喊，竹林下面是悬崖，她害怕极了。

“李国，快，下次要是再碰我小婶，扒了你的。”石说。李国是秀凤大哥，看在秀凤的面上，石不跟他计较。

“你这个畜生，千刀万剐的，谁愿意跟你好，臭不要脸的。”方桂枝一边哭一边骂。

石跑过去冲着那个男人一脚踢去，那个男人被踢翻过去。方桂枝乘机爬起来。

“桂枝会去哪里呢？”石很纳闷。桂枝是个很正经的女人，虽然小叔那个样，没见她和别的男人亲近过。石不相信她会去跟别人打野战。

“李国，我揍死你。”石火气上来了，冲着他一拳。

东山跟芙蓉山的相连有一条山涧，山涧里泉甘甜。来东山劳作的人都不带，渴了就过去饮一阵。石沿着山路往山涧走去，到都是翻开的沙地，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

东山在村，山不，都是沙土，很沃，很适合土豆。这里来的土豆个大面光洁，味也好。

石听着觉得凄凉，捧起姆妈的手放在心。姆妈的手原本很好看的，她衣裳的时候，两只手雪白雪白的，在各布上翻飞，像施展法，现在瘦了，只剩下骨。

“石，你别多闲事。方桂枝愿意跟我好呢。”那个男的爬了起来，一都不害怕。

石走到院里，看到小叔家的锅灶冒着烟，以为方桂枝在饭，去一看，原来小叔在生火。石叫了声小叔，小叔说桂枝在东山坡地里挖土豆。石赶往东山走去。

李国却不买账，冲着石扑了上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石，你小叔不行，我帮你家住桂枝，有什么不对？”李国抓住石的手一扳，两个人摔倒下去，顺着坡地往下。

你长大了，我也放心了。”姆妈说。

靠近山涧的地方有一片竹林，石刚走到竹林边，听到里面有响动。他蹑手蹑脚地循声走去，在一片荞麦地里，有两个人来去。女的被捂住嘴，嗯嗯地叫着。男的正在剥她的衣裳。石以为有好戏看了，探过去，只一看，血涌上来了，被压在下面的女人正是方桂枝。

“石，小婶还在地里，你去看看。”姆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