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把剪刀伸到胡翠珠下，故意咔嚓一声响，吓得她往里面仰去。石把布料放在洋车上重新拼接好，连成一片，叫胡翠珠拿去锁边。胡翠珠穿好针线，把裙的边沿包去细细好。这个活儿可不好，需要耐心和细致。胡翠珠了一阵手也酸了，也了。

“我要是能衣裳就好了，个边什么的谁都会。”方桂枝说。

“我想把你整个儿吃了。”石说。

正好方桂枝炒好瓜上送上来。胡翠珠把锁边的任务给她，自己拿着瓜磕。石没有心思吃瓜，他在给裙松腰带。松腰带石从来没过，只在杨老师穿的裙上看过一次，他觉得漂亮，想试试。

方桂枝腼腆地笑着，手里的针线并没有停下来。

“还得脱-，多难为情呀！”方桂枝红着脸，可抵挡不住裙的诱-惑，竟当着石的面把脱下来。

“我这么笨，又没念过书，学不会的。”方桂枝说。

石叫胡翠珠些炭火来把裙熨一遍，让裙的褶皱显来，这样看上去更漂亮。胡翠珠换下裙，拿了石给的熨斗下楼。石把裙拿过来叫方桂枝穿穿看。

“石，你把我也剪了吧，里面得难受。”胡翠珠说。

“叫石教你呀。他姆妈走了，我们芙蓉湾正缺人呢。要不，到年底，大家都穿不上新衣裳了。”胡翠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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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石手把手教你，保学得会。”胡翠珠说。

“这样吧，今晚上不要把衣裳好，明晚你再来。我洗得净净香香，整个儿给你吃。”胡翠珠低声说。

方桂枝见胡翠珠跟石耳鬓厮磨很亲的样，轻轻咳了一声。胡翠珠俏笑着坐到方桂枝边，夸她的针线活儿好，来的锁边很漂亮。

“你咬着我的手啦。”胡翠珠声气地说。

“婶，我一定给你一条，比她的更漂亮。”石说。

“石，别想了，你给我了，我也不能穿，天天要下地呢。”方桂枝有些伤。

胡翠珠磕一些瓜来送到石嘴边叫他吃。石看了方桂枝一，见她神情专注，没有发现胡翠珠给自己喂瓜。他一了来，瓜很香。

石好松腰带把它接在裙上，用纫机踏好，一条漂亮的裙就成了。胡翠珠迫不及待地躲到角落里换上，穿给石看。真的很漂亮，把胡翠珠打扮得像一朵粉的芙蓉。方桂枝看得红，轻轻叹了一气。

大小小的布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