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胖四和青怕挨骂，只好提了桶去堂外边的井里打。井又大又，冒着冷气，青和胖四走到边上浑都是疙瘩。夜里看井，就像个黑黝黝的棺材。胖四把桶递给青，他可不敢探到井上。青把桶放下去，绳突然变轻了，好像桶消失了，他好害怕，慌忙把绳提上来，桶好好的。

“原来你也会害怕呀！”胖四说。

胖四大着胆扑到井，打了手电照着井底，叫青把桶放下去，这一次很顺利，青很快打了一桶上来。

“我们冲撞了它，它会不会缠上我们？”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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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四叫他再试试。青把桶又放下去，放了一段距离，绳果然吃不上力了。青把绳递给胖四，胖四抖了抖，绳轻飘飘的，桶真的消失了。他把绳收起来，桶又上来了。

青和胖四把刚才打时的蹊跷事说了一遍，石哈哈大笑，说这井大，下面有一收，收有一条边沿。青和胖四打时不敢往正中放桶，桶到了收被拦住，绳当然轻飘了。青和胖四想想也对。

“这里凶险，快回去吧。”胖四说。

了学校，石本来想回卫生院看看方桂枝的，可想起她的冷落有些心寒。青见石郁闷的样，说去找个乐。石问他有什么乐。青说去看张寡妇洗澡。张寡妇三十，生得，一双特别大，是芙蓉湾男生喜研究的女人之一。

“什么名堂？”石问。

“石，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些。”杨老师很兴。

“别多嘴，快走快走。”胖四说。

“桶不是还在吗？”胖四不理解。

石用把杨老师的房门洗了一遍，又了老酒在上面，黄鳝的血-腥味被冲得一二净。石关上门，熄了灯，在房间里等了好一阵，蝙蝠再没有飞来，笃笃的敲门声再没有响起。

“我们打不到，会被石骂死的。”青说。

“杨老师，你不用再担心鬼敲门了。这世上哪有鬼呀！”石说。

“这里的鬼怕手电筒。”胖四有些得意。

“桶放下去就消失了。”青说。

“拉上来就在。”青说。

“怎么啦？”胖四问。

两个人提着回到杨老师房间里。石问他们打一桶怎么了那么多时间。青说井里面有名堂。

“人吓人吓死人，少来这一。你们两个去重新打桶来。”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