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把书包扔在地上，抓了大铡刀往外冲。烂五兄弟退了去。等石回到屋里，他们又回到矮墙边靠着，就像一群赶不走的苍蝇。他们反正不下地不活，有的是闲工夫。方桂枝知石磨不过他们。

去服侍烂五。他的几个兄弟说了，只要烂五的伤能好起来，其他事一概不再追究。

“石，你不考，怎么跟秀凤一起去县城读书？听话。我不会有事的。”方桂枝很生气。

“桂枝，你怎么想？”大队不理睬石，跟方桂枝沟通。

烂五兄弟靠在矮墙上不走，睛不时往屋里瞟来瞟去，像一群等待时机的狼。

方桂枝把书包递给石，叫他快去上学。石当然不会去，只要他一走，烂五兄弟就会把方桂枝抢走。名义上是拉她去服侍烂五，实则几个兄弟想糟蹋她。

“石，我们可为你家说了不少好话，你不听我们调解，以后他们纠缠方桂枝，我们可不好了。”一个大队说。

“桂枝，你放心，他们敢欺负你，我们为你作主。”两个大队说。

“石，他们没向你家要赔偿金和医药费，让方桂枝过去服侍几天也在情理当中，你怎么听不去呢？”另一个大队有些不耐烦了。

石说烂五兄弟没安好心，他不同意。

“我叔还躺在床上呢，这事算扯平了。”石不答应。

“不行，地里那么多活，一天都落不得。庄稼不好，我们下半年吃什么。”方桂枝不同意。

“我不答应。你们走。错的不是我小婶，是烂五，你们应该把他抓起来送班房里去。”石把方桂枝推回屋里，自己挡在门。

烂五兄弟在矮墙上大声讲着黄-段，一副不把方桂枝抢到手，决不罢休的样。石和方桂枝被堵在屋里。瘸三叫石把他抱去，他要跟烂五兄弟拼命。

“石，再过一个星期要大考，功课耽搁不得，快去。”方桂枝把他往门外推。

“服侍几天倒没问题，他们几个大男人要是糟蹋我，我可黄河也洗不清。”方桂枝说。

“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家的事我们不了。”两个大队气冲冲地走了。

“烂五欺负我小婶，被李大打断了腰，错的是他。倒是烂五大哥好端端打折我叔的，该赔偿的是他们。”石说。

“婶，你跟我一起去学校里。”石想到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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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没事，我大不了不考。”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