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你这样可不对了，好像我家没酒似的。”张三婶说着，把石的酒碗添满了。

“我家秀梅长成大姑娘了，这个事真不好再提。石，来，吃鱼吃鱼。这鱼是我跟你小婶在沟里抓的。”张三婶招呼石吃饭。

“婶，你喝吧，整天在田里沾着，喝酒祛气。”石说。

“婶，我替你喝一些。”石怕方桂枝真喝不下去。

“姆妈，你什么不好说，老是提这个事，多难为情。”秀梅低着吃饭，不敢看石。

“嗯，他是你亲哥呢。小时候，你们一人吃一只。”张三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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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桂枝一愣，拿着酒碗的手停住了。张三婶在她酒碗里放了些红糖，说红糖老酒祛风除，对女人大有好。她托住方桂枝的酒碗一，方桂枝喝了个光。

石把秀梅放在凳上，给她盛了一碗饭。

张三婶把汤罐里的酒壶提来，让石和方桂枝都喝一些。方桂枝从来没沾过酒，推辞不喝。张三婶说吃鱼不喝酒，满嘴腥味儿，不好。

“石在，醉了叫他抱你去。”张三婶意味长地看着方桂枝。

抱起来往屋里冲。秀梅拼命挣扎着，又不敢动，怕从石怀里掉下来。

方桂枝把碗端起来跟张三婶碰了碰，石也跟张三婶碰了碰。张三婶说情浅尝一，情一闷，三个人一起把碗里的酒喝掉。方桂枝说喝不了。

“你们倒是像对小夫妻。”张三婶说。

石问方桂枝叔的饭送去了没。方桂枝说送去了。

方桂枝只好着把酒喝掉。刚开始喝酒觉得难以，喝到微醺，竟有些甜了。张三婶说给她再添些，方桂枝推辞一番后也受了。张三婶又给她倒了半碗。

“石，你要是替桂枝喝酒，瘸三晚上跟她的事儿，你也替了去。”张三婶不同意，她的目的就是把方桂枝喝个烂醉，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婶，张三婶这么客气，我们敬她。”石说。

“桂枝，石多会关心人，你喝吧。”张三婶倒了半小碗给她。

“喝就喝，醉了你得送我回去。”方桂枝说。

“石，别闹了，快把秀梅放下来。”方桂枝说。

“我跟石满碗，你只有半碗，没关系。大不了喝醉睡一觉，反正瘸三不在你上事，怕什么。”张三婶先为先，一碗老酒被她喝个底朝天。

方桂枝喝了几脸就红了，血似乎在飞速动，她想把剩下的一倒给石。

“姆妈，石是我哥。”秀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