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鱼抓鱼。”石很兴。

大沟里鱼多，不一会儿，几个人就抓了满满一鱼篓。石叫青和胖四抬着鱼篓从李国家门走，他则跑回家去拿两块银洋。

不一会儿，秀凤家闹翻了天，竹林边的几个茅厕都挤不下了，大家都喊肚痛，到寻找茅厕。石和青趁着混摸了去。秀凤不在酒桌上。石到她房间外一看，没亮灯。

青和胖四抬着鱼篓走过大队书记家，正碰着李国。李国拦住青和胖四问他们这些鱼从哪里来的。青和胖四说从大沟里抓来的。李国说大沟是大队的，这些鱼也是大队的，没收了。

青把胖四扶起来，两个人相视一笑，往家里跑去。

天渐渐暗下来，方桂枝洗了饭碗去张三婶家串门。石把两块银洋在最贴的袋里，带上杨老师给他的十元钱朝秀凤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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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要是把我当兄弟，晚上跟我一起去。要是不把我当兄弟了，装作什么都不知。”石说。

“石，你疯了。”胖四惊叫起来。

青说秀凤在楼上，他听到香荷姆妈的声音了。

来到秀凤家后面的竹林里，青和胖四在等着了。石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青和胖四说有看了。石往竹林边上的茅厕看了看，果然有好几个大队捂着肚来来去去。原来，石鱼篓里下了泻肚的草药。这草药见着腥气和酒味药会成倍增。大队们都喜吃酒，药力很快发作起来。

青和胖四抬起鱼篓就跑，被李国抓住肩膀摔倒在地，一鱼篓的鲜鱼被他提了去。

石说他有办法，他对青和胖四一阵嘀咕。青和胖四脚底发凉，可禁不住石的磨泡，还是答应帮他。

青见石神情凝重，扯了扯胖四的衣裳叫他快跟过去。石蹲在大沟里，等青和胖四过来，他说晚上要去把秀凤抢走。

石把葫芦瓢让给胡柳兰叫她继续泼，他和青胖四去抓鱼。鱼在淤泥里钻，石和拿了个簸箕叫青和胖四把鱼往里面赶，他一起，簸箕里有十多条鱼。石把鱼倒鱼篓里，叫青和胖四往上面去，离胡柳兰远一些。

“吃死你，拉死你。”胖四恨恨地骂了一句。

“下面还有许多鱼呢。”胖四说。

沟底打着钻。

“石，不是我们不愿意跟你去，只是去了也抢不走秀凤，今天晚上吃酒的都是村和民兵。”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