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看上赵德理家的权势了，上车去吧。”石托住秀凤的-，把她送回到拖拉机上。秀凤的沉默是最好的表白，她没得选择了。

秀凤被石有力的大手抱住动弹不得，又羞又急，两条踢。

还没跑到大队书记家，拖拉机轰鸣着开过来，围观的人群发一声惊呼，都说秀凤有息，小小年纪考到县里去上学，将来必定当大官。

石没有带着秀凤跑，而是小心地把她放下来，问她心里还有没有自己。秀凤咬着牙不说话，她跟石之间的好默契已经被赵德理这个畜生破坏了，她想重新开始不可能。

秀凤慌忙叫停车。师傅把拖拉机停住。石把李国抛回到车斗里。李国惊魂未定，对石骂个不停。秀凤扶着抓杆站起来，不知该说什么好，本来跟她在同一个车斗里去县城的是石，现在变成了赵德理。她石，可是有什么用？她被家族的利益胁迫着，已经失去了自由。

李国陪着秀凤坐在车斗里，挥着手向大家告别，好像考上县中学的是他。秀凤没有过多的喜悦，她双手抱膝，低着看着膝盖。石扯着嗓喊秀凤秀凤。秀凤没有听见，拖拉机的颠簸晃得她脑袋发胀。李国见石跟着拖拉机跑，拉住扶用脚蹬他。石抓住李国的脚，用力一拉，李国半个掉下来，-在车胎上吱吱响，李国吓得脸惨白，喊救命。

临轿抢亲讲究的是生米煮成熟饭。只有占了秀凤的，赵家不肯要，秀凤嫁不去，石才有机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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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蛤蟆休想吃天鹅，石，你死了这条心吧。秀凤已经跟赵德理定亲，等两个人从城里的学校毕业上结婚。不撒泡照照自己，你得上秀凤吗？一个走村的货郎佬！”李国指着石的鼻骂，又怕他把自己扯下去，慌忙把手缩回来。

“石，我…”秀凤轻声喊了一句。

往大队书记家跑。青和胖四怕他闹事，跟过去。

“石，带着秀凤往玉米地里跑，快。”青说。

石没有理会李国，瞅准空挡把秀凤拦腰抱住抢了下来。李国见秀凤被抢走，下车来往家里跑，他去搬救兵了。

石盯着秀凤看，秀凤怀里摸一支钢笔递给他，叫他明年再考。石摇摇，说他这辈都用不着钢笔了。

“秀凤，别去县城读书了，嫁给我吧，我保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石想去拉秀凤的手，秀凤把手缩回去，哀怨地看着他，泪吧嗒吧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