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婶和方桂枝把石送到卫生院。门诊的医生检查不病。方桂枝说石后脑勺有一个块。门诊的医生摇摇，叫张三婶和方桂枝把石背回家去。

方桂枝来了，张三婶有了信任的人，她转过往卫生院走。方桂枝一边哭一边帮张三婶扶住石。

“医生，求你救救他，他刚满十八岁。”方桂枝跪在地上大哭。

张三婶也跟着落泪。

来。”瘸三扑过来抱住张三婶的不放。

瘸三把责任都推给张三婶。张三婶一时没了主意。她在心里把石当半个儿，可在外人看来两人无亲无故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她不了主。瘸三见张三婶犹豫，叫她把石背回家去，请钱小仙来驱驱邪也许就好了。

“放，我怎么会害死石。你要送医院就送医院，要是害死石，可不我的事。”瘸三把自已撇得很厘清。

“瘸三，你回你的家，从今往后我跟石在一起。”方桂枝在石的后脑勺摸到一个块，晓得瘸对他下了毒手。

瘸三见张三婶信了，叫她快走。张三婶背起石，往村里走。方桂枝来了。她见石被张三婶背着吃了一惊，捧了他的脸喊他，石像木一样没了反应。方桂枝哇的大哭起来，叫张三婶快送石去卫生院。

“三婶，我们去医院。大白天的怎么会撞邪呢。”方桂枝不相信。

“你仔细看看，石全上下好好的，就是撞了邪。”瘸三说。

张三婶把石上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伤痕也没有看到血的地方，倒是有几分相信瘸三的话。瘸三又编了个慌言，说自已和石走到村路的时候，石看到一个白胡烦的老坐在番薯地里。白胡须老一晃不见了。石走了几步就倒在路边不省人事。

“送什么卫生院！石撞邪了。”瘸三说。

“桂枝，你回来，随我回家去。瘸三霸地喊着。

村这段路比较凶险，张三婶听说过。这段路的两边是坟地，大白天都森森的，一到夜里鬼火飘忽。曾有好几个人走夜路的时候被领路鬼迷丢，闯坟地里不来，嘴里和耳朵里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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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石这情况送到县城的医院也没办法，除非送到省城的医院去，那里有更好的设备。县城对张三婶和方桂枝来说都很遥远，省城想都不敢想，两个人一时呆若木，魂都散了七分。

“你真的没对石下毒手。”张三婶还是不相信。

“我偏要。瘸三，我看你心里有鬼，是不是你害死石的。”张三婶把瘸三踩在脚下严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