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我真把这个事情忘记了。你放心，他已经得到教训，我不会再为难他。”杨蕙丽在写了一张条，递给香荷，让她去找劳改所的所长。反正王大铭的刑期快到了，在过年之前放回去也好。

石舍不得离开杨蕙丽，走到病房门又跑回来。

“儿，你爸爸来了，快动动。”杨蕙丽笑着说。

盯着杨蕙丽看。杨蕙丽也有满肚的话要跟石说，碍于香荷在场开不了。

“你们来城里办什么事情？”杨蕙丽问。

杨蕙丽很快恢复常态，让石和香荷坐下，拿两个苹果给他们吃。香荷从来没吃过苹果大大地咬着，说很甜。石没有吃苹果，只是

杨蕙丽皱着眉，说肚有痛。石狠狠扇着自己的嘴，后悔极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肚里的孩是你的，我一辈都是你的女人。可是婆家不希望我们有往来，原来的房都卖掉了，我真担心我们从此不能见面。”杨蕙丽说。

杨蕙丽扑味一笑，说肚的孩是男是女还不晓得。石说一定是个男孩，刚才的胎动很有力量。杨蕙丽捧着肚幸福地靠在石肩上。

“我舅舅还关着呢，家里人想他回去过年。杨老师，你把我舅舅放了吧。求求你。我外婆想他睛都瞎了。”香荷跪倒在杨蕙丽脚下。

“石，我们去接舅舅。”香荷非常兴，拉起石的手往外走。

香荷提了回来，问石事情办好了没有。

“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两个房都换了。”石说。

“石，别自责，我在医院里，不会有事的。”杨蕙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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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蕙丽发现病房里还有他人，慌忙从石的怀抱挣脱来。

“石，你怎么找到我的？”杨蕙丽问。

石和杨蕙丽呆呆地看着，两个人都泪婆婆。

石让香荷去给杨老师打一瓶来。香荷提着瓶去了。

石果然觉到一阵胎动，兴奋地把杨蕙丽抱起来。杨蕙丽说不要不要。可是石的动作太快，她没来得及阻止，整个人已经悬空了。石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赶把杨蕙丽放下来。

“香荷，你怎么来了？”石瞪了她一。

“你能看望杨老师，我也想看望杨老师呀！”香荷俏地眨眨。

石晓得自己错怪了杨蕙丽，抚着她的大肚，还扑过去亲了亲。

“儿肯定生气了，我这么鲁莽。”石说。

“石，去吧。我婆婆快回来了。”杨蕙丽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