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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u棚生活二(5/5)

传,实在是太可惜了。

5附小一位女教员

这个女教员是哪个单位的,我说不清楚了。我原来并不认识她。她是由于什么原因被关棚的,我也并不清楚。

据我在棚里几个月的观察,牢们在打人或折磨人方面,似乎有所分工。各有各的专业,还似乎有有条不紊,泾渭分明。专门打这位女教员的人就是固定不变的。

有一天早上,我看到这位女教员胳臂上缠着绷带,用一条白布挂在脖上。隐隐约约地听说,她在前几天一个夜里,在刑讯室受过毒打,以致把胳臂打断。但仍然受命参加劳动。详细情况,当时我就不清楚,后来更不清楚。当时,黑帮们的原则是,事不己,挂起。我就一直挂到现在。

6西语系的一个“老右派”学生

这个学生姓周,我不认识他,平常也没有听说过。到了黑帮大院,他突然现在我的前。

既然叫“右派”而且还“老”可见这件事有比较长久的历史渊源了。在中国,划右派最集中的时期是一九五七年。难这一位姓周的学生也是那时候被划为右派的吗?到了棚时,他已经了将近十年的右派帽了。这个期间他是怎样活下来的,我完全不清楚。等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满面蜡黄,还有发已经脱落了不少,像是一个年老的病人。据说他原是一个聪明机灵的学生。此时却已经显得像半个傻,行动不很正常了。我们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在上和神上受到十分严重的折磨的结果。这无疑是一个人生悲剧。我自己虽然危难,在别人手中,随时小心谨慎,怕被不吃素的长矛给吃掉;然而看到这一位“老右派”我不禁有泪偷弹,对这一位半疯半傻的人怀有无量的同情!

可是在那一批毫无心肝的牢中,这位傻却是一个可以随意打骂,任意污辱,十分开心的玩。这样两只的动到哪里去找呀!照他们的分工原则,一个很年轻的看上去很聪明伶俐的工人,是分工折磨这个傻的。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年轻工人打过别的“罪犯”独独对于这个傻,他随时都能手打脚踢。排队到堂去吃饭的路上,他嘴里吆喝着又打又骂的也是这个傻。每到晚上,刑讯室里传来的打人的声音以及被打者叫唤的声音,也与这个傻有关。我写回忆录,有一个戒条,就是:决不去骂人。我在这里,只能作一个例外,我要骂这个年轻的工人以及他的同伙:“万恶的畜类!猪狗不如的东西!”

有一天,我在这个傻的背上看到一个用白画着的大王八。他好像是本没有家,没有人他。他上穿的衣服,满是油污,至少院来就没洗过,鹑衣百结。但是这一只白的大王八却显得异常耀,从远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别人见了,有笑的权利的“自由民”会哈哈大笑,我辈失掉笑的权利的“罪犯”则只有兔死狐悲,泪往肚

7理系的一个教员

这个教员是北大心理系一位老教授的儿,好像还是独生。不知是由于什么原因,他的一条短一截,走起路来像个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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