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字一句地说："第一，希望你能继续当好这个钉，得越久你得到的赔偿肯定越多。第二，但是这房终究是要拆迁的，不过希望你到时候卖我一个面，起码要让别人觉到是我了工作才让你拆迁的。"

胡一刀冷哼一声说："老凭什么给你面？就因为喝了你一次茶？"

我哈哈一笑说："我当然会让你得到比拆迁赔偿更多的好，只要你相信我。这么说吧，我们公司很有希望承包到太广场的施工工程，到时我会让你成为我们的材料供应商。这么大的工程，你就凭送沙石材料就足够你和你的兄弟们狠攒上一笔钱了。"

胡一刀看似野，实则心思缜密，他想了想说："听起来倒还不错嘛。"

我知与他这样的人打只能是实话实说，把利益好说在前。我一步引导说："这个项目我们其实已经了大量的工作，但是并不一定能接到手，但是对胡哥来说，你并没有损失对不对？你要的不过是到时卖我一个面，好让我在他们面前多些筹码。"

胡一刀笑着说："难怪都说读书的人心思多，他妈的你这人很狡猾啊，不过我喜你。"

我们伸手地握了一下，算是初谈成功。其实我答应他的这些也不过是空支票，能否兑现还很难说。而他其实也定然明白此，但是好在他自己也没有任何损失。不过，只要合作得当，这些利益并不是画在空中的饼，而是挂在树上的苹果，只要努力一是很有可能摘在手中的。无论是居庙堂的官还是混迹于江湖的混混，只要有利益这条金腰带，就都有可能捆绑在一起成为朋友。

分开时，我让沈佳送上两条中华烟给胡一刀算是我给他的见面礼。沈佳送我们到门时，我说："你这店要是有混混来闹事，只要给胡哥打一个电话，他可以保你没事的。"沈佳夸张地说："真的啊，那可要谢谢胡哥了。希望胡哥常过来坐坐哦。"胡一刀又脸红了起来，打包票地说："一定的，一定。"

胡一刀来后问我："这老板娘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哈哈大笑，我可没有这样的福气，她还是一个单哦，不过人家是良家妇女，胡哥可别想歪了。胡一刀老脸一红说："，我能想歪什么。"以我的阅人无数，当然明白了胡一刀其实是有些喜这个妩媚的沈佳的。我突然心念一动，嘴角泛起了微笑，我说："你如果喜她以后可要常来哦。"

此后果然胡一刀常常来，如果我们相信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那么我想胡一刀对沈佳这人就算是了。不久后他果然与沈佳的关系更了一层，说起来其实也很无聊，某日有帮混混在此喝茶，突然说茶中有虫，砸了几个杯还要求沈佳赔偿。周公其时正好在店中，刚要面说几句就被一掌打倒，英俊的脸上顿时了难看的五指印。周公吓得再也不敢言语，而此时胡一刀适时杀到，只几个回合这帮混混就退了。第二天混混们还送上了赔偿金。沈佳于是对胡一刀开始另相看。胡一刀私下对我说："你他妈的事还真卑鄙。"

我说："，目的达到不就行了？"

胡一刀哈哈笑着说："我觉得要是跟你这人往时间长了，我也可能会变坏的。"

我哈哈一笑之后开始到有些后背发冷，难我真的就是一个无耻的人吗？当我变得如此卑鄙时，谁还记得我曾经纯真？

当纯真成为一传说，当真成为过去，我又将依靠什么过剩余的岁月？2002年时，在江州的一场大雪中，赵雪拎着箱离开了我，她在留给我的字条中说：你的卑鄙让我无法忍受。

我当时将字条撕得粉碎，然后又将这张字条一一粘起来，至今这张纸还藏在我们的相册中，每次翻开心底就阵阵发虚。那贴起来的裂分明是我不能再修复的纯真。

我们总来不及对过去有太多的悟，新的生活就已经将我们推得更远。繁华都市不需要人们的慨，只需要人们的追逐。

三十六

蒋南突然打给我电话说："你在搞什么名堂？竟然有一家什么新发公司了来！"

我开始有莫名其妙，蒋南说："我跟你们楼总是多年的朋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市里有领导专门引荐了一家叫新发的建筑公司。"

我啊一声，明白大事不妙，看来铁这狗日的手了，一定是他通过欧悦搭上了周公与大盛这条线。我忙稳住心神，压慌说："蒋总，谢谢你的提醒，这事呢不方便在电话中说，晚上您如果有空，我想到您家来谈谈。"

蒋南迟疑着说："不好吧，我晚上还有事的。"

我忙说："您是长辈，我呢只是以一个后辈学生的份来看看您，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

蒋南勉为其难地说："好吧。"

我忙打电话给周红兵，周红兵一听就开始埋怨我事不牢，我耐心听完他的唠叨后说："我准备晚上去蒋南家一趟，另外可能也需要向楼总汇报一下才是。"

周红兵叹息说："只能这样了。"

我立即驱车去新世界百货，想找一件见面礼，我知蒋南的好是古玩字画之类的，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我在新世界百货买了两瓶茅台和一块欧茄的女士手表，共了3万多。丢在后备箱后，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决定打一个电话给欧悦。电话通了很久，她才冷淡地说："什么事啊，唐总？"

我心冷笑，我就知她肯定卖了我，他妈的，以后有你好看的，但我仍然满脸堆笑地说："上到吃饭时间了，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要不我来接你？"

欧悦愣了一下显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灵机一动甜言语地说："再过几天是你生日了，我想提前给你过一个生日呢。"

欧悦果然有些动了，说："可是离过生日还有差不多一周呢？"

我暗骂，要不是老想从你嘴中话，老才不想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呢，不过想起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她也是送给我一档手机的，于是话中的温柔又多了几分，我说："生日都是提前过的，我下周可能要差，我怕到时错过了。"

欧悦果然说："那好吧，我们七在红恋人见面吧。"

我又返回到新世界百货咬牙切齿地给她买了一条项链，又刷了我5000块，要服务员开好发票包好揣在怀里来——这只能算在我的公关费用中。我然后慢慢开车到红恋人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去等她。我一枝烟到一半时看到她开着红本田到了楼下，我看着她下车、关门，她显然最近是过发的，以前顺直的披肩发改成了一个大波狼形。我知她有一家容会所的会员证，有事没事就去整一下，女人天生就是折腾的动，她们总是喜直的弯，再把弯的直。我在二楼的窗上看着她还对着后视镜摆了一下这才在保安的注目礼中款款地上楼来。不怎样说，这个女是我生命中比较特殊的一个，无论我们的关系如何微妙，但今天我决定一个好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