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没有取镜的好角度,只勉看见,那里面是穿着绫罗绸缎的白骨尸骸。
那边几个考古人员已经起去齐开大圣棺木上的钉,奋力把棺盖移开。所有人的视线上集中了过去。
棺盖打开的一刻,站在旁边准备拍照的新华社记者忽然“啊”的惊呼。旁边的考古队员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意外。
我像个芭舞者一样,把脚都竖了起来,却还是没看见任何东西。
疑问并没有持续很久,那棺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是空棺!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沮丧的表情很快蔓延到每个记者的脸上。
那墓室里还土了些随葬品,这些和通天大圣所穿的服装饰样,共同证明之前的考证无误,这位墓主人死亡葬的时间大约在元朝末年。
本以为是放升,现在飞到天上都没响就掉了下来,角只能演起独角戏。通天大圣看起来和普通人没啥两样,至少从骨骼看是这样。有关方面采了样准备回去化验,我们对此都不抱太大希望。就是一元朝普通富人,在这么个偏僻地方自号通天大圣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使百般能耐,希望能给这个失的新闻补妆。功夫不负有心人,曾说过孙悟空是绿林好汉的那位学者,这回又发表了他的大胆推测。
他依然持自己原先对孙悟空的猜想,更补充说,从在山建神庙以及有相当数量的随葬品来看,通天大圣生前在当地很有势力,而这势力极有可能是来自于他的兄长齐天大圣,所谓弟仗兄势,狐假虎威。而元朝末年的世,消息传递不便,那位齐天大圣既然是绿林好汉,从事风险工作,说不定死于军,就此失踪没了消息,不能回归故里。所以其弟在死的时候,除了修双圣庙,还给兄长置了空棺。
这番论调颇能自圆其说,我写下来发回报社,成了篇独家解读齐天大圣空棺的专稿。
这次媒吊足了民众的胃,却轻轻放下,齐天大圣终究仍属虚无缥缈。
但我还有一个收获。
接待记者的人里有个老熟人——顺昌县文化局张。我冒充采访英国专家那次在双圣庙里碰到过的那位。他见我就问上次怎么后来没给他电话,稿写了没有。
他这么问我有尴尬,打着哈哈,说觉得材料还不充足,新闻不够。这话说得我自己脸上都发烧,超没职业准的。要是碰到个不给面的,立刻就会反问我材料不够怎么还不积极去他那里采访。
好在张听我这么讲,反倒情地说:“材料不够,那现在我这里可又有个新闻,几位英国专家后来又到双圣庙去过一次,他们对那块大石上的三兔图很兴趣,带了专门的检测仪。结果还是没查来到底是用什么工刻上去的。我说没准是用手指直接写上去的,他们不信。”
我笑:“那哪能信啊,他们事事都讲求科学的,人的手指是长的,他们又不看武侠小说。”
张笑:“我就是随便一说。那些专家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鉴定的结果,这三兔图刻到石上的时间,大约比双圣庙里的牌文石刻晚50—100年。”
我一愣:“不是说这双圣庙建于元末吗,这么说来石是明代才放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