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鞋印,指纹一个没采到,人像倒是画来了,没准就要下通缉令。现正在狂分析作案动机呢。”
“动机,那是人看不顺就上了呗。”刘唐说话总是让我想揍他。
“分析什么没?”我问。
“也有惩恶扬善这么一说,还有曾经吃过亏来报仇说,有某黑帮请手抢地盘说。其实都不是很站得住脚。”
“不怎么样,这事儿就是痛快,老百姓看报都乐呢。现在不哪条路上,小要饭的少多了。虽然警方痛,止不定犯罪率是上升还是下降呢。”
这是谁在说话,我回一看,居然连宗而都凑过来了。
“哟,宗老师。”杨华笑着打招呼。“我天天看你的特稿,你小不错,有前途。”宗而笑呵呵。
杨华用手在嘴上了个小喇叭,轻声:“蓝不知吧。”
宗而摇摇手,背踱开。
我在网上查“上海地下势力激烈洗盘,神秘人连挑黑帮”之类的消息,六耳在旁边很有兴趣地看着。
门铃响了。
我走去,顺手把书房的门带上了。
是瞿老爷。
“那多啊,今天又看见啦,这回了老镜,准没看错。下午三一刻的样,我买菜回来,看见有个人你家啦。”
我皱起眉,问:“长什么样,就是你上次见的吗?”
“很壮实的一条大汉,我看有一米九呢,比上回见的魁梧多了,不是一个吧。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是不是你的钥匙被人悄悄多过一把?”
不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别上老爷掺和来的好。这样想着,我的眉舒展开来,装作恍然大悟的样,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我是让一个朋友到家里来取些东西。不是什么坏人,谢谢您老费心了。”
“那我就放心啦,还以为是谁呢。不过那多啊,房门钥匙可不能随便给人呐,人心隔肚,得防着。我活了七十多年,见得多啦,再好的朋友,指不准什么时候给你来一手。”
“是是。”我着,把老爷送走。
我推开书房门,六耳还在看在网上的新闻。
不知他听见没有,我考虑着该怎么问他。
“六耳啊,今天下午…”
“没人来过。”六耳把转向我。
我没想到他这么脆地否认了。但瞿老爷总不可能没事敲我房门瞎扯。
这么好心让他住,还帮他东奔西走,这小竟然睁说瞎话,把别人往我家带还瞒着我。当这是什么地方,他开的招待所吗?
我想我脸上已经很明显不愉快的神了。
“我没有骗你,的确没人来过。”六耳一咬定。
“那我的邻居是看错了?连续两次?”我质问他。
“或许吧。”
或许?这是什么回答?
他低声说了句话,像是自言自语。我往他的脸上看去,却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