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看小东西有多长。像我现在直径在三到四米内的东西都可以变。但就是不能变小,我可不会缩骨术。我现在越来越清楚地觉到肌、骨骼和血的存在,拼了命的控制住可以缩一,大概能让自己矮个几厘米,那是极限了。所以装成女人的时候就不方便,太显了。”
“那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这回六耳愣住了。
“既然你不准备治疗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六耳被问住这个结果在我问之前就知,他现在于得到新玩的狂期,本就没为以后打算过。我问他就是希望他冷静一下,这个世界没有救世主,他自己的路在哪里都不知呢。
“你想当永远的蜘蛛侠吗,要知警察可是在找你,很快你就会被变成通辑犯。”我继续说。
“通辑犯?为什么!”六耳大叫起来。
“你杀人了,不是吗?”
“我杀的是垃圾,他们本就该死,再说我也没故意下重手,没控制住才…”
“你杀的是人。”我盯着他,他的睛开始发红了。
“这不是武侠小说的世界,你就算打伤人,警察也会抓你,何况已经有人死了。”
“哦,那你准备报警了?”六耳瞪着我,呼声清晰可闻。
我心里暗自摇,他的情绪太不稳定了。“我只是想让你知,这条路不好走。”我冷静的说。
“对不起,我…”六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所以才希望你能想清楚。”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那些警察是找不到我的。他们靠什么?我没指纹,拍下照片也没用,跟踪也没人能跟上我。”六耳说着说着又有些自得:“我喜这个城市,我想让她净一些,所以帮她清除污垢。等我觉得差不多了就收手,到时候我会好好想一想,今后何去何从的。”
“这样的话,你也要小心些,就算警察找不到你,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也不是好对付的。你之前碰到的只能算普通的地痞氓,我想你已经惹得许多家伙不兴了,再接下去,恐怕会碰到危险。”
“那些垃圾,土瓦狗,来多少都不够我一只手打的。”六耳不屑一顾。
“我知你不怕刀砍,但是枪呢,你能抗住弹?虽然中国枪械制很,上海治安也不错,但黑的保不准有那么一支备着。”
“枪…”六耳的眉微微一皱:“那倒真没试过,或许能住,或许不行。我知了,会小心的。”
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他听得多少是多少了。
“砰”一叠人民币扔在桌上。
“房租。”六耳说。
我拧起眉,把钱推回去。
“这是不义之财。”六耳笑笑,也不勉我,把钱收了起来。
其实我不明白,他嘛还赖在我这儿,天下他已大可去得了。严格说起来,我算是窝藏重犯,被抓住可能就去了,不怎样我也不能再收赃款啊。
让我心稍安些的是,通辑令还没发布。
城市传奇就在我底下上演着,六耳每天晚上都和我说他今天了什么,过程如何,说故事的功力一天天见涨,就快要赶上我。第二天的下午我则在报社听杨华的采访经过,许多人听得大呼小叫,却不知我肚里的原版故事更要彩十倍。
“有时候我会想,是否灰势力也有存在的必要。”六耳若有所思。我想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这是个很简单的理,意大利的黑手党也曾起过积极的作用。”
六耳微笑:“不怎样,洗一洗总是必要的。这些势力,我已经开始摸到路数了。我准备从明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