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死的,她总是不肯告诉我。她甚至不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是跟我妈姓的,每次要填父亲名字的时候,我就写‘傅亲’。”
我心中一动,妈的不肯告诉儿哪怕一父亲的情况,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到读中学的时候,我就和她越来越疏远。她问我什么我总是不愿回答。从读中开始,我就告诉别人,我妈我爸都死了。她给我钱,我嫌这钱脏,从来不愿意去用。”
“自那以后,我从没和别人提起过我妈的事情,你是第一个,那多。”六耳看着我。
我默默。
“那多,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六耳突然问我。
“你?”
“是的,我是说你刚认识我的时候。”
我脸上笑容:“你是个逢人就粘死缠烂打的小王八。不过很讨人喜。”
“嘿,说得我像个鼻涕的小男孩。”六耳也笑了一下:“你有没有奇怪过,像我这样的格,怎么住到你这里以后,就没有和别的朋友联系过?”
“我是很奇怪。”我老实地回答:“你应该朋友很多的,而且我和你也不是特别熟,怎么会一直住在我这里不挪窝。”
“当然,现在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为免他多心,我又补了一句。
“那你觉得我现在的格怎么样?”
“你现在的格啊…”我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说。
“直接说,没关系。其实我自己知自己的。”
“你现在的格有怪,或者说,变得有孤僻了。不过换了任何人遭遇这事,都没法得更好的,换我也一样,打击确实太大了。”
“不是有孤僻,是很孤僻。我所有的同学,都知我是个很孤僻的人,所以我没什么朋友。”六耳又笑了一下。这次是苦笑。
“可你在福建的时候?”我皱起眉。孤僻?开玩笑,那时候他活泼得过了。
“这么些年,她每个月都会给我钱,积下来也是很大的一笔了。读大学的时候,我去看过几次心理医生。我也觉得我的格有问题,想要改变一下。医生建议我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所以我准备用这笔钱去国外,忘记这一切,再不回来。”
“重新开始?”
“是的,我下决心以后,就来旅游,想从那时候开始,让自己变得光、外向。”
“这么说,你是刻意成那样的?”
“一开始是有些刻意,可后来我就喜上了那觉。我想照这样下去,我会有很多朋友,会有新的生活。”
在说话的时候,有那么几秒钟,六耳的神中憧憬神往之,但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因为已经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如今的他,连站在光下,都变成了一奢侈。
我心里一阵阵的难受,用力着他的肩膀,说:“相信我,一切会好起来的。你已经受到了生活的乐趣,那么就不要放弃它。
“是吗?”他的神有些迷惘。
我重重地:“可是单纯的逃避是没有用的。你看,你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却需要用到你母亲的钱,你避不开的。”
六耳的嘴角一,显然我说到了他的痛。
“现在为了遗传的事,必须要找你的母亲。而且,你不觉得她对你父亲的事这么忌讳,其中没有古怪吗?”
“你是说,我爸他可能也…”六耳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