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期间他又犯下十七宗和三宗未遂案。
正在努力辨认笔记上字迹的六耳突然抬起看着王茂元,问:
“那个被污的女学生游某,叫什么名字?”
“这个,虽然过去这么多年,照规定是不能透被害人姓名的。”
“是不是叫游芳?”
“王老,我这位朋友的母亲,很可能是张金龙案的受害者,她就叫游芳。”我补充。
“哦…我已经记不得了,但回可以去局里查一下。我能记得的就是两名被的女生很快就辍学了。”王茂元看了六耳,叹“作孽啊。可是这个张金龙,完全找不他的作案动机来。就在犯案前不久,他还给谈了四年的女友联系好了上海的工作单位,两人好团聚,他的两个人,一个一年级一个二年级,之前不认识,更谈不上有瓜葛纠纷。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没理由这么。并且,逃亡的途中还犯下那么多的案,这用疯狂也难以形容,和他此前那么多年的表现判若两人。而张金龙只是众多案犯里的一个,其他的案犯,也大多没有犯案的理由。你们现在看的本上,有我和张金龙的一些对话记录,是经过整理的,比较完整。”
我把视线又转到本上。这段二十多年前的对话记录的内容,看起来十分奇怪。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像着了。我竟然了这样的事情。我现在不敢去想父母,更不敢去想她。”
“初次作案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你有什么需要发吗?心里不痛快?”
“我没怎么想,我里就像有个恶。大概在一年前,我的望就开始烈起来,我克制了很久,后来实在熬不住。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一发.就…”
“什么样的望?”
“就是,憋得难受,想要女人。”
“想要去对素不相识的女施暴?你之前有过青期躁动吗?”
那邪火,究竟是什么?怎么来的?说到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但作为正常人,生活在文明社会里,生活环境和所受到的教育都会压制人的动。而张金龙所说的能冲毁理智长堤的望,很个别,尤其以张金龙的以往经历看,他的理智堤防应该很牢固的。”
王茂元把六耳递给他的工作手册冲我们扬了扬:“本该是很个别的例,却大量地现了。绝大多数被捕的案犯,都说到了现这难以克制的望。要知,他们多半是像张金龙这样世清白、没有作案动机的人。”
“能不能理解为扭曲?”我问。
“可以说是扭曲,但却是找不理由的扭曲。这扭曲似乎都在‘夜之间现,并且在短时间内急速膨胀。可是在此期间,却没有任何外因。”
“所以你还是找到了这些案之间的关联,不是吗?”我说。
“这样说也没错,但实际上一用都没有。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我无法解释这么大规模的烈冲动是怎么产生的。我相信一定有原因,但那么多年也没有找到,而不是此前还是此后,都没有类似的案例。和我同样对‘4‘23’集团案有疑问的老刑侦员还有很多,可最终还是只能放弃。案犯是抓到了,可从某程度上说,这是宗悬案。”
不知怎么,听王茂元这样徐徐说来,我竞有骨悚然的觉。这是二十多年前的案,也不是杀人的恶案件,或许是过于离奇,才让我起了层疙瘩。这个案波及的并不仅仅是数千名罪犯,只要想想这四位数的犯都作了多少案,毁了多少少女的一生,影响了多少家,怎能不让人骇然失!数十万人的生活因此完全改变了,但一切的起因至今都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