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就来看这条破巷。他这是嫌汽油太便宜么?
不过显然老弗爷另有计划,一脚踩下油门,车飞奔得老远。五百公里路程,怎么也得开上个四个小时,除了窗外繁星,就只剩下车里两人。
林微微嫌坐着发呆太无聊,便“要不然,你给我讲个故事。”
“讲什么?”
“就讲我穿越二战故事吧。”
“好。”
12年历史,合着他心酸情史,一一娓娓来,当然格外煽情。
说到集中营时候,林微微不由扑哧一笑,“原来你那么坏啊?”
“男人不坏女人不。”这话他说得脸不红心不。
她打了个哈欠,继续发问“那故事里我上你了吗?”
“…”弗里茨握着方向盘手一。
这一晚,他说了很多,自己曾不敢正视情,如今都通过语言一字一句地表达了来。
等话音落下,四周陷了安静。他转,只见她靠座椅上睡着了。时光逆转,似乎又回到了苏联逃亡路上那个夜晚——四月星空,初山谷,还有那份苦追不得情。不过,不同是如今他已拥有她人、她,没有大情敌一边窥视…想到这里,他不由扬起嘴角笑了,伸手背刮了下她脸。灿烂星辰,照耀他底光华。
车一个颠簸,林微微脑袋撞玻璃上,一下清醒过来。她着脑袋,转瞧见弗里茨看自己,那目光幽幽,看得她心慌慌,忙“抱歉抱歉,不小心睡着了,你刚说到哪里了?”
“说完了。”
“啊?就这么完了?那结局是啥?”
“结局是我穿越了。”
“这结局真够逆转,”林微微伸拇指,夸奖“你果然想象力丰富,书一定卖座。”
这是他情,他历史,好不容易说来了,可惜她不信。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个故事,可对他而言,却是留封记忆中前尘往事,仿佛不久前才刚上演过。
弗里茨一手驾着方向盘,一手地握住她手,倾斜着半边靠车门上,瞥了她一,“你不信没关系,只要相信我对你真心就行。”
“呃?”
“因为是你,让这颗曾经停止动心又重有了活力。这次,给我们彼此一个天长地久机会吧。”
他说得认真,绿底盈满了情真意切邃,微风一好像就会溢来似。她凝望下,他低她手背上轻轻烙上一个吻,蜻蜓般,却又带着沉甸甸。脑中灵光一现,弗里茨突然想起了一首诗,便不费余力地念了来。
“我你,不光因为你样;还因为,和你一起时,我样。
我你,不光因为你为我而事;还因为,为了你,我能成事。
我你,因为你能唤,我真那分,我傻气,我弱。
我你,因为你将我生活化腐朽为神奇。
我你,因为你比信念能使我生活变得无比好。”
他声音狭小车厢里回转。
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刚愎自负男人也能将克里夫特诗歌念得这样情动人,这低沉嗓音、起伏音调,贯穿了他情世界,让他意陡然变得生动起来。
林微微看着他,一下回不了神“你…”难得装一次,他扬着眉,等她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