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对我否认，只要你对我摇，就算我的理智我的心理我的直觉都告诉我恩斐说的都是正确的！我也不会相信，我只相信你！我相信的只有你！我现在只能相信你！

勒瑞特见过小明此刻的这表情，这透着绝望的哀求，中闪烁着濒临崩溃的疯狂与脆弱到至极的信任，却还是疯的追求着那可笑答案的模样…在无数次抱着少年疲力尽的，陷沉睡的时候，在他少有的噩梦之中，他无数次见过小明的这表情。

这…完全被撕裂的觉是什么。

男人远远的朝他伸手，一如几年之前：“过来这边，德哈隆。”

他本以为这样就应该满足了的，一个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会永远陪伴着他直到死去——为他而死的最好的替死鬼，如此的听话懂事，无比顺从，这样的存在应该能让他到满足，也已足够。

否定吧！否定啊勒瑞特！用你那傲*唯我独尊的特有气场否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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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一米似乎随时可以对他手的恩斐，现在他的中只有对面那个似乎快要崩溃的少年，属于他的勇者。

…终于知了。

“德哈隆，你是我的契约者，你是我的所有，我会给予你绝对的宽容，给予你无上的荣耀，这些都是我的承诺。”这声音一如既往的傲而充满势。

勒瑞特对此只有一句话，那划过耳畔的上挑尾音是一如往昔的勾人，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吐着气，足以引起的战栗。

情当然在告诉自己相信勒瑞特，但目前的现状无一不在告诉他恩斐所说的才是真相。

——所以！否定啊！对我否定啊！只要你对我否定，我便绝不怀疑！

虽然不是他亲自，但是德哈隆…终于知了。

这本不是想哭或者不想哭，怯懦或者弱小的问题，泪完全不受控制的瞬间决堤，不断从小明的眶中汹涌挤。

他的勇者，终于知了。

“…恩斐说的，是真的吗？”他们之间，不允许欺瞒与欺骗。

小明近乎哀求的看向勒瑞特，他盯着男人抿成一条线的，他盯着勒瑞特那弧度好看的下曲线，他无比期盼男人对他给予否定的回答，只要勒瑞特对他摇，对他说：“哼，那荒唐的言论你也相信？”——那他就…！

可是勒瑞特从至尾都在骗他…

…相信勒瑞特还是相信恩斐？

但是随后，勒瑞特惊讶的发现他的心中竟然有轻松的觉，好久好久都没有的轻松的觉，从再次苏醒就一直围绕他的让人焦躁的压迫，在那瞬间的惊恐后终于不见。

终于…说来了。

这表情是应该的，毕竟“”是他自己的，当初也是他亲自替少年喂下的…德哈隆对他的依赖，对他的执念，对他的疯狂，勒瑞特自己都完全清楚。

为什么他看不清前的一切，为什么他中的世界变得这么扭曲而模糊。

小明仔细的看了那个男人好久，努力了好久好久，才艰难的扯开嘴角，看似平静的声音下汹涌着极尽的颤抖。

他声音破碎的朝那个男人大吼着，他必须要竭尽全力的嘶吼，要不然他现在本就无法从嘴中发一丝声响！“勒瑞特！你这是转移话题！我会死…我会因为你不断让我去的事情死掉！这件事…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有惊慌的情绪…甚至是惊恐的觉，在恩斐困住他，并且大声吼那句“那个男人他一直在骗你，勒瑞特他一直在骗你”的时候。

勒瑞特问他：“——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这…完全破碎掉的觉是什么。

“真的假的并无所谓。”

颤抖冲破了理智的压抑，小明的表情开始狂：“无所谓？…我死掉…也无所谓？恩斐他可是说了啊…他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