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看清多少？”克林特拿着一张视力表站在一米外问。

可是艾琳却摇了摇：“没关系，不是还可以带隐形镜吗？就不用费力气手术了，反正就算了手术，我的视力也没办法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啊…”

“啧…没来得及。”史塔克习惯的想从袋里去拿手机，却想起手机早就被恐怖分没收了，不由在心底暗笑，被抓来这里之前，他还专门给艾琳发了个短信吓唬她说自己被绑架了，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个乌鸦嘴。

随着纱布一层一层从她面上拆卸下来，虽然闭着睛，但艾琳还是明显觉到了来自外界的明亮光线，护士小温柔的让她慢一睁开睛，可是艾琳仍旧忍不住快速睁开了自己已经不见天日十多天的眸。

果不其然，一刺痛的觉很快传来，她不由用手捂住了脸，边传来一把略显急促的男声：“要不多等两天再拆纱布。”

“不然还是去移植手术吧，现在这项手术成功率很。”克林特走回来问。

一张没有情，没有承诺，没有幸福的支票。

“…没事的克林特，我就想看看自己的视力还剩下多少。”艾琳却很持，了一气，放下了遮在脸上的手，再度睁开了睛。

“傻姑娘，因为妈妈近视了，睛看不清楚啊。”当时妈妈摸着自己的，很温柔的说着。

她能分辨周围是什么，可是却不能看个通透，所有件似乎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一样，模模糊糊的让她很想要睛。

“韩小，我们要给你拆纱布了，您的睛很久没有接过光线，所以一开始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不过请不要担心，我们已经把屋内的光线调到最暗了，如果一会儿纱布拆下来您觉得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护士小轻柔的声音在艾琳的耳边响起。

·

和门卫完毕的伊森走了回来，看着史塔克那张重新充满斗志的脸，不由问：“你刚刚说的那个姑娘…最后你给她答复了吗？”

“…好的。”尽已经恢复了大半，但艾琳的嗓音依旧有些沙哑。

想到这里，他不由淡淡笑着说：“如果这次能活着去，我第一件要的事情就是娶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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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不由想起许久之前，当她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每次她给自己破掉的袜的时候都会吃力的眯着睛，那时候的艾琳还小，不解的问：“妈妈，你为什么要眯着睛啊？”

一个月后。

他，他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白的墙，蓝的桌，穿着白护士服的护士，还有一黑夹克的克林特…

艾琳盯着最上排那个模糊的字母，摇了摇：“只能看见那个最大的字母。”

现在她终于能明白妈妈的痛苦了。原来近视了就是这样的觉吗？她不由微微叹了气，从小到大，看着妈妈一路带着自己辛苦的生活，她曾经暗暗给自己立下誓言，以后她绝对会努力让妈妈过上好日。可是，后来呢？时光逝，母亲的过往却在自己的上再一次重现，她选择了和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路，为了一个男人付所有，到最后得到的却只有一张支票。

这一回刺痛比上次轻了不少，但艾琳仍旧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泪，护士立刻拿来棉签帮她沾去了角的泪，她眨了眨，终于能渐渐看清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