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纵有百般冤屈,现下也无诉了,两个妖怪被凤凰分别装在两只葫芦罐里,加封了火印,只待过些时日个灰飞烟灭的刑罚。
“趴下!”忽闻得后一声疾喊,就见那小耗双目唰唰一睁,似有银针万千,我尚来不及有所动作,便被一个颀长温的躯扑压而下。
凤凰本就对我不甚络,近日里在界也不知是不是中了什么怔,对我态度益发地怪异起来。明明一副看我眉不是眉、鼻不是鼻的神情,却偏偏将我限在他边,除却今日捉妖,他都用仙障锁了我的行踪,让我左右随行踱不他百步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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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结了下心得:天上地下若论招桃这件本事,果然无人能凤凰其右。
“久闻天帝为夜神大殿订立了一门婚约,却不知这天地六界之中哪家姑娘有此殊荣?”片刻沉默后,鎏英公主转了个话。
凤凰和小鱼仙倌有些不义气,两人捉妖时施了个定法将我独自撇在客栈里,如是,我便生生错过了彩的打斗场面,那穷奇和诸犍是圆是扁我都没能瞅见,就见凤凰拿了两只黄澄澄的小葫芦独自回来,小鱼仙倌也因有些着的公务临时起意回了天界。
小鱼仙倌却无甚所谓地打了个呵欠:“这青天白日,正是好眠时,你们且聊着,我去睡上一觉。”说话间移形换步便没了踪迹,想是回屋去了。我方才忆起小鱼仙倌既是夜神,自然是夜里当值,白日里才补眠,难怪之前老胡说他只有夜里才来。
“常言”才是理。常言:梦境都是相反的。故而,我思忖将那日魇兽意外捕获的凤凰梦反过来看看,想必才是他的真实心意。
那公主许也被他的气势给骇住了,再没敢往下追问那梦,我便也无从得知凤凰心尖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件。
再说这妖兽穷奇与恶鬼诸犍,本来你放一把妖火,我造一个瘟疫,斗得你侬我侬、正是酣畅淋漓,不过是期间死了些个凡人草芥,也并不是件如何大不了的事情,却不想竟上达天听,被火神和夜神来一双捉一对,颇有几分冤屈。
这厢卞城公主劝说凤凰上门小住无果,便满腔痴情地在客栈里觅了间隔屋住了下来。这鎏英公主不是别个,正是十殿阎罗之六卞城王的掌上明珠。她这一番动静下来,整个界都晓得天界双殿联手上界除害来了,而他们的六公主正在一个小客栈里小心翼翼地陪侍左右。是以,这小小的客栈日日门若市,痴女怨妖走灯一般番登门。
小鱼仙倌闻言,睫半垂下一片淡淡的影,角勾了勾,幽幽:“神之长女。”
喃喃念得一个咒,我隔着葫芦壳瞧了瞧里面的光景,但见一只灰扑扑的东西趴在葫芦底,模样有些像是凡间的耗,闭双目光有气却无气,见着气息越来越弱了。我估摸了一下它这般残次灵力远远敌不过我,便放心大胆地揭了葫芦上的火印,将它取了来。
便垂了,压下咳嗽站至他后,方才让他面稍稍和缓。
纵然我此番份只是个微不足的二殿下贴侍女,那卞城公主却左右看我碍得很,总变着方儿想支开我与那凤凰独,其实我亦很想成全她,奈何凤凰却不愿成全我的善解人意,我法术不及他,只有莫可奈何地继续承接那卞城公主和一妖女的横眉瞪。
我心中一叹,送观音娘娘此番忒是不给天家脸面了些。
了听常有慨叹,不知世间哪个女能得到二殿下的心;我却暗自嗟叹,不知世间哪个仙能摘得凤凰的内丹元。
“神长女…神与风神不是至今尚无所吗?”那鎏英公主话音一落便后悔了,尴尬地僵在那里。
显然这个话转得十分之不圆,换言之,小鱼仙倌的正天妃现下还没生来,这般一提,自然叫他惆怅得很。
当然,摘不到凤凰的内丹,摘个把妖的内丹也是不错的,现如今就有两个现成的。月黑风夜,万好眠时,趁今日他没用仙障锁我,且他刚与妖怪斗法回来正在屋内打坐休养生息,我便将那封妖的小葫芦顺了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