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信皱眉怒：“你们觉得为师老迈不堪，上不得带不得兵么？”

庄煜和无忌立刻正：“徒儿谨遵恩师之命。”

无忌闷声应了，他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来，可小脸儿却拉长了。

庄煜了解无忌，拍拍他的肩低声说：“无忌，你也别不痛快，等回到京城，把你三个小外甥往师傅怀里一，保什么事儿都没了。”无忌想了一回，脸才缓和了许多。

严信此言一，众位将军全都皱起眉。庄煜和无忌更是抢上前大叫：“师傅不可！”

严信拍拍庄煜和无忌的肩膀，有些儿伤的笑：“好，去休息吧，明日拿最好的状态奋勇杀敌。”

庄煜立刻跪下说：“师傅，弟一定将敌酋哈赤丹擒下送到您的面前，你只在大营接应我们就行，万万不可以犯险。”无忌也跟着拼命。众将忙也应声附和。毕竟严信是有了年纪的人，如今又寒料峭，他的老寒还时不时的犯病，庄煜和无忌还有众将怎么放心让他率兵冲击敌军大营呢，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让他们有什么脸回京城见师娘和大大夫。

没有被分派任务的将军，他们都的看着严信。严信了一位将军令他留守大营，再两位将军分别率五千兵在外围策应，然后对其他的将军们说：“其他诸将明日随本帅直取敌军大营。”

严信寿眉挑起，沉声：“你们两个还起为师了？”

严信定定的看着两个心的徒弟，半晌方才黯然说：“你们的心意为师明白，都起来吧，明日为师在中军帐中坐镇，等候你们的凯旋而归。”

无忌自小跟着严信学习，所以他最极为了解严信，也最得严信，象这样的话，除了无忌还真的没有人敢说。当然无忌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他还是担心师傅严信的。

无忌的耳朵极尖，他和庄煜因为担心师傅，帐之后并没有走远，所以严信的自言自语被无忌听了个清清楚楚。无忌赶把庄煜拉到一旁，低声告诉他师傅的自言自语。

“无忌，你只在为师这里打混什么，明日之事都安排好了？”严信被无忌缠的不行，只能拿这话来查无忌。无忌却坐在严信的边，将他的双搬到自己的上，熟练的为严信着双。

无忌立刻拼命摇：“师傅，徒儿绝无此意，师傅，您老人家经百战，立下不世的赫赫战功，徒儿好生敬佩，徒儿也想成为象师傅一样的大将军，请师傅为徒儿们掠阵，看徒儿力擒敌酋，您若总冲在里，可让徒儿们怎么能历练来？”

庄煜和无忌立刻松了气，两人站起来退到一旁。严信重新调整了对诸将安排，便命众将分安排本兵。众将都走了，严信才将庄煜和无忌叫到面前，叹气：“煜儿，无忌，此战之后，为师再不会踏上疆场了。以后就全看你们的。明日一定要替为师多多杀敌，不可坠了我大燕铁骑的威风。”

严信狠狠瞪了无忌一，他是看着无忌长大的，无忌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怎么会不清楚。他知无忌是担心自己的老寒，不过是为了顾忌自己的面才会拿军功说事儿。他心中暗叹一声：“无忌到底还是小啊，他不懂这一战是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战，若是不能跃疆场，这最后一战可就名不副实了。”

严信挥手命帐中的亲兵也都退下去，然后将双手放到双膝之上，喃喃的自言自语：“两个孩或许是对的，我真的老了，这双到底不如从前了。不能革裹尸，那便好好活着看他们两个孩扬威天下吧！”

“师傅！请师傅三思！”庄煜和无忌齐声叫了起来，声音里透着焦虑与担心。

庄煜和无忌回营安排好明日攻打柔然军之事，庄煜去检查军备，无忌则去了帅帐陪师傅。因帐中没有外人，所以无忌各撒耍赖，只缠的严信没脾气，只能敲敲无忌的脑门儿，还舍不得用力怕打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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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煜听罢一双剑眉拧了起来，沉沉：“师傅想什么，有我们在，怎么也不能让他革裹尸。无忌，师傅最疼你，回你去师傅帐中多陪陪师傅。”

庄煜和无忌对视一，他们到底太年轻，年轻到不知应该怎么面对年过甲的师傅的伤，只能躬称是，低退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