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谢清最后看他的那一颇显得意味长。她会武这件事，有一个人知，便算不得秘密，唐挚知，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他不问，反而显几分对她的信任。

将谢清两人送走，蒋青见大厅里只有唐非一人歪在沙发上，上盖了件明显就是唐挚的外，便远远地冲帮佣打了个安静的手势，轻手轻脚离开大厅，向唐挚的书房去。

唐挚见他来，抬手一指，示意他随意。蒋青向来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人多谋，事稳妥，唐挚并没有隐瞒他刚从格拉斯家定了一批军火的事。

蒋青听了脸一变：“这怎么可以？”

“是啊，这怎么可以？”唐挚淡淡一笑，看向蒋青，“在我的印象中，你似乎从来都是循规蹈矩，但每一步都有所谋。这两年我们自己的事业也得风生起，段家又到了洗白放权的当，其他的兄弟都难免躁动，想着等人给不如自己抢，有的时候连我都忍不住心动。只有你，从不怂恿我破坏规则。”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蒋青对着唐挚没有什么是不敢说的，于是直言不讳“即便赢了段家又如何，黑失衡，路家完全掌控局势，T市外人不的铁律就破了。要破坏规则，先要玩转规则。”

“话虽是如此，唐家毕竟也惹不起格拉斯家，又要如何呢？”唐挚屈起一指，轻轻扣着桌面。

“这算是什么问题？”蒋青微微一笑“段老大如今虽然带着段家一力洗白，上的大事几乎不碰了，但他毕竟还没有退不是吗？再说，不是还有路家七爷吗？”

趋利避害，祸东引向来是人之常情，唐挚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只是，他略微一顿，皱眉：“不过，我怎么觉得，格拉斯家的那位就是希望我把T市的给搅浑了呢？”

蒋青闻言，也不由沉默了。格拉斯家遍地变态，那脑回路奇葩地让人无言，不要擅自揣测格拉斯家的人在想什么，不要试图阻止格拉斯家的人想要的事，这已经是欧洲黑的共识。格拉斯家那位新家主格雷，更是奇葩中的战斗机。他了三个月的时候灭了异母兄长查尔斯以及附属势力，又在晶一役中清理了好几个兄弟，据说格拉斯家这一场动最初的原因是格雷喜米老鼠而查尔斯喜唐老鸭。

简直是…太奇葩了。这消息是随着路家七爷在晶失踪的消息一块儿传回来的，当时路家还没觉得有什么，T市其他各家的当家人听了都不免虎躯一震，纷纷猜测路七爷无故失踪是不是也在唐老爷跟米老鼠的选择上失了手。暗恋路七爷神话的名媛们还悄悄为勇气可嘉只带了路小心一个人就去了晶的路七爷抹了把心酸泪。

唐挚略显烦恼：“小青，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要叫我小青！”蒋青瞪了唐挚一，淡淡“格拉斯家主的心思，我们怎么可能猜得到呢？我们扎在T市，守的自然是T市的规矩，该尽的本分总不能忘了。”

“说得也是。”唐挚悠悠“那么，咱们定了军火的事，就由你去通知路家。至于段家，我恐怕得亲自去一趟。”

蒋青应了，顿了顿，又迟疑着开：“大小的份确实没有疑吗？”

唐挚手中自然也有一份谢清的资料，跟之前路允手上的那份一模一样，他停止了叩击桌面，挑眉问：“怎么？”

“我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格拉斯家的传言，”谢清如今的份跟先前毕竟不一样，蒋青遣词十分谨慎“可能就我们的常识看来，有些匪夷所思。”

唐挚不是钟八卦的人，又极少见他这么踌躇难言，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祥：“那个传言，是什么？”

蒋青了一气，才慢慢：“格拉斯家近百年来都是近亲通婚，竟然没生一个傻，平均智商一百八。但血脉太过接近，必有损伤。因此欧洲上向来有一个关于格拉斯家血统诅咒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