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真沉默地轻轻摇了摇。问题的是他的嗓，他看上去比季卓还要淡定些。

“阿真，这是我们家诸侯。”季卓又对季非真介绍。

谢清于是知季卓又在不遗余力地挖老东家的墙角。只不过，如今环球是泥菩萨过奖，自难保，旗下的艺人自然要另谋路，更何况这个墙角已是zì yó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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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卓，你说的我都明白。”季非真听了他的话，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

他看一谢清，而后淡淡地挪开了视线。

即便是这样，也并不让人觉得这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反而有他就是这样的人的觉。

季非真，环球娱乐的皇牌珍宝，人称歌神，嗓音独特，音开天籁，常年雄踞各大排行榜。在唱片业如此萧条的年代，他的cd仍能轻松突破百万。

“我自然知。”季卓笑得温和，中闪耀着动人的光彩。“你这样的人，看着冷漠，其实最重情义。环球成就了你，你就用最好的成绩去回报，这些年你如日中天，却与层相洽，没摆过架，没在媒面前耍过大牌。要说有情有义，这个圈里，谁能比得上你？若不是你觉得自己对环球已经没有价值，哪怕环球明天就要倒闭，你今天也不会离开。”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季卓不死心地问。

季非真动了动，幅度很小地摇了摇，静了一瞬，才问：“季卓，你知我为什么离开环球？”

“诸侯，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是介绍，季卓的气却并不郑重，而是带着一熟稔的随意，既是对谢清，也是对那人“这是季非真。”

地走过来。

他面凝重地看向季非真，一只手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上轻轻叩着：“让我来猜猜看，你最骄傲的，也最为环球所看重的——你的嗓了问题？”

他的面容十分俊雅，五官仿若刀削，嵌在这一张脸上，无一不是恰到好。他在看人的时候，神很专注，但神情却给人一很冷淡、什么都不太在意的觉。

季卓皱起了眉：“你真这么想？”

“告别？”季卓有傻，不是这么乌鸦嘴吧，竟然说中了？

季卓再次乌鸦嘴，忍不住在心中暴躁地掀了一回桌，嘴角搐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冷清的人，笑起来的时候却有百齐放的柔情：“季卓，你总是这么聪明。”

但其实，他还很年轻。

“你还记着。”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有些豪情状语，也以为有些持可以知生命的结束，季非真淡淡“如今我只想好好地告别曾经。”

原来是他。谢清闻言目光轻轻一闪。

季卓兢兢业业地继续挖墙角：“现在环球是什么情形你也看到了，这次的危机恐怕是过不去了，你难打算就此退歌坛吗？”

“抱歉打扰一

“阿真，我知你向来最念旧情。环球对你确实不薄，这些年不人事怎么变动，都没有人对你有过大小声。你的专辑制作团队从来是最好的，经费是最充足的。”季卓继续先前的话题，诚恳地对季非真说。

以季非真的这个年纪，他的嗓绝对还在巅峰状态，再红十年完全不是问题。环球曾经给他的嗓投了天价保险。既然他提跟环球解约，显然是另有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

“嗯，”季非真略微一顿，才轻轻叹了气“声带上长了个东西，现在还不大，医生建议手术摘除。手术之后，即便对说话没影响，想继续唱歌恐怕是不能了。”

这时候，那客人才略微偏看了看谢清。

他的声音有些沉，略有些沙哑，明明是寻常的气，却仿佛带着几分温柔的叹息，让人忍不住心醉，又忍不住心碎。

季卓冲谢清摆了摆手，示意她随便坐。一会儿面容冷艳的女助理就送了茶来，随即退了去。

季卓已经红了十年。这十年来，他获得了无数的荣誉，有不计其数的歌迷，伴随着许多人成长，得到了最难缠的制作人的认可与赞赏。环球娱乐甚至是整个娱乐圈对艺人的运作方式都不那么厚，只有他在环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层看重他，不敢让他有丝毫的委屈，他仿佛已经看遍荣华。

季非真闻言轻轻笑了笑。

季卓并没有说到名字，季非真眉间却一丝了然之。他并未开，只是对谢清轻轻。

季非真垂着帘，认真地看着前的茶杯“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办一场演唱会，为我的这十年，一个告别。”

“怎、怎么会这样？寻常时候不是很小心地保养着吗？”季卓简直不能接受“你曾经说过，音乐就是你的生命。”

年后环球震，两个月前他的合约期满，与环球解约。之后想签他的公司跟工作室多不胜数，却没见他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