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陵区里还可以烧纸，帅山山他们摆完心后，又烧了一阵纸，好好缅怀了一番，才离开陵园。

三个人上了车，往万侨陵园行去。

常兰害羞的拽拽常佳衣襟，说：“您别听她瞎说。”

帅山山念着念着忽然发现一件事，还没介绍自己呢！于是赶掏烟叶，一边卷烟一边说：“伯父，说了半天差忘了介绍我自己，您瞧這事闹的，您可千万别把我当坏…”

个布包从园中小径来了。

常佳打开包，默默的为父亲在陵前摆些心和果，帅山山过去帮忙。

实在太安静了，帅山山觉得很别扭，于是开始学着刚才路过时见到的一个烧纸人絮叨起来：“伯父，這盘心是您大女儿给您准备的，您一定要吃好。…這盘腊是常兰给您准备的，估计您以前最吃腊，您看看，您两个女儿多有心啊，您就安心的享福吧，您两个女儿过得都好，以后逢年过节的我都会陪常兰她们过来看您…”

她往日巧笑倩兮的柳眉秋眸此时静谧了很多，虽然还带着微笑，但里面已经包了一的伤。

帅山山见常佳来了，把车停到了路边，和常兰一起下了车。

常佳淡笑说：“是啊，我东西都买好了。”说着把手里地黑布包向帅山山比了比。

帅山山问说：“那咱们现在怎么着？咱们仨先去？”

這是一座岗岩雕塑的欧式墓碑，很尊贵，碑上刻着常兰父亲的姓名和生卒年，还有照片。常兰的父亲叫常少秋，从照片看是个有派的男人，這男人正温和的看着所有凝视着他照片的人。

万侨陵园是近几年北京西郊新兴建的一座大型陵园，距离北京最古老的佛刹潭柘寺不远，环山而建，庙宇开堂，既清静，又有气魄，据说风也不错，开发商和当地的村委会靠這个挣老鼻钱了。

常佳听的噗哧一笑，对着墓碑说：“爸，這个是常兰的那位。”

帅山山说：“那行，走吧，万侨陵园还不近呢。”

常佳這朵绽放地波斯今天收敛了很多，一洋溢的大卷发被一和常兰一摸一样的球帽给遮住，只剩一条波澜的尾辫还在蓄的挥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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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佳和帅山山打过招呼后，有些抱歉的对常兰说：“妈她今天状况有不好，李叔叔说等她好再去给爸爸扫墓。”

常兰和常佳来到墓碑前，神情都变得很凝重，那是一想哭却哭不来的觉，也许她俩的泪早就了。

常兰理解的。

她上穿着一件非常大的像披风一样地黑蝙蝠衫，左扎着一朵小白，下摆直覆住大，下面是一条弹很好的黑，像芭舞演员一样，纤细的曲线一览无余。脚上是一双黑的鞋，鞋扎着黑的玫瑰，很俏丽。

常佳默默的把白递给常兰，常兰默默的把白献到了墓前。

陵区没有风，但灵台上的烟使劲的燃了起来，就像有人在。要搁平时，仨人见烟這样非得吓上一，但现在心里却非常舒服，帅山山觉得常父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岳父，否则不会他上的烟。常兰和常佳都觉到了父亲就在边。

帅山山微笑说：“伯父，常兰害羞了，呵呵。我确实是常兰的另一半，您放心吧伯父，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常兰，這辈都不会让她受苦。這烟是小婿我给您上的，别看是手卷的，但烟叶不错，是您最喜的1916，来，我给您上，您要喜我就把這烟了吧。”说着把烟给了平放到了灵台上，摆完继续帮常佳她们摆果。

常佳和常兰蹲在帅山山旁边一边摆心一边听帅山山絮叨，有些无奈，但同时也激帅山山的，因为安静的扫墓实在太熬人了，安静的扫墓让她们想起太多的过去，现在被帅山山分散分散注意力，心情轻松了很多。

——

陵园时，常佳和常兰的心情是沉重并温馨着的。

在常佳和常兰的带领下，帅山山来到了常父的墓碑前。

今天不是清明之类的大节，陵区里很安静，里面的陵位是像梯田一样的排列，都是大理石的铺砌，说不上豪华，但很庄重。

帅山山很幸运，从来没给人扫过墓或烧过纸，今天是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