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啊。”
谢清远看着远方,轻敲着手中折扇,轻声说:“他肯不肯手,那就要看封国的造化了。”
光大好的日,院里那株半死不活的桃树居然开了一树不甚明艳的桃,映着院里的几丛低矮木植,那江南特有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有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喧哗,叽叽喳喳仿佛在夸赞这大漠边陲少有的秀日。
长长的回廊下,明末盖着厚重的毡毯躺在宽阔的摇椅上,薄薄的光在她瘦削苍白的脸上,柔和的金光芒让她的肤都变得薄而透明,同时也让光下的她蒙上一层不真实的光辉。
不时有鸣声快的鸟儿停留在她的肩,扑打着翅膀似乎想唤醒这个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人,却终究还是徒劳的飞走。从早上使女把她推来这回廊下开始,一连几个时辰她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连手指都没有动过,抿的薄从到尾都没有吐过一个音节,只有低垂着的纤长睫不时地抖动两下,才揭示她是个有着生命里的活人,而不是一尊泥塑木雕。
聚白峡那一仗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她终日缠绵病榻,力好的时候能像今天一样被侍女推房间晒晒太,其余大多数时间则是在昏睡中度过。
白峡那一战回来,她断了两肋骨,左手关节被长矛击碎,上被砍了数条,其他零碎地伤更是数不清。
这些伤如果调理的好并不会要人的命,但是却足够让一个平日生龙活虎的人在床上躺一个月。
“明将军,晒太哪?”
一个淡漠懒散的声音突然从后响起,将她从沉思里惊醒。
不用看便知,一定是那个令人生厌的谢清远。她讨厌他,极其讨厌。
她初从昏睡中醒来的那天,不顾上还缠着厚重的纱布,死拼着要上战场,那些侍卫们怎么拉都拉不住。
最后谢清远到了,他也不上去帮侍卫的忙,而是懒洋洋的站在门说了一句“你现在要是能走过这个门槛不跌倒,我们就放你上前线。”
结果,她只走了两步便摔了个狗吃屎。
虽然是她自己摔倒的没错,谢清远并没有上来推她,也没有在她迈开步的时候大吼一声图谋吓她一。
但是她就是觉得谢清远说那句话是有预谋的。
到现在她还记得那几个侍卫在旁边憋笑憋得小都要的样。
可是谢清远似乎并不知明末的这些心思,仍是笑意盈盈的晃到她面前,伸修长白皙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瘦削的脸上还隐隐浮现嫌恶的表情,他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笑得更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