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意识到他看不见，便索无所谓了，明目张胆地看他。

夜里，吕仲明给尉迟恭敷好药，用一条黑布给他蒙上。李靖便上车来，端详尉迟恭，问：“能恢复么？”

“需要药方。”吕仲明答：“我只能暂时中和这药粉的毒，拿到药方以后才能解药。”

李靖眉锁，尉迟恭却反而安：“没关系。”

吕仲明：“就算一时半会解不了，我也有独门的解药，只是现在不来。须得等一段时间。”

李靖听到这话，便凝重，说：“王伯当…”

“别声张。”尉迟恭与吕仲明同时低声。

只是这么一句话，三人都有了默契，敌人不可能来得不明不白，唯一的可能，就是瓦岗寨里派来的杀手，李靖没有说话，转下车去。尉迟恭蒙着睛，呆呆地坐着，脸颊上有发红。吕仲明看了一会，觉得他的很好看，亲起来也很舒服，刚一动念要过去，尉迟恭便觉到了。

“过来。”尉迟恭小声。

他伸一手，抱着吕仲明，两人依偎在车里，渐渐地睡了。

这日起，李靖严加防护，以免再碰上杀手，王伯当来探视过一次，尉迟恭只答睛受了伤，假以时日能治好。队伍里笼罩着张的气氛，尉迟恭却大大咧咧，坐在车里，虽然双目暂时失明，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

吕仲明倒是不太担心尉迟恭的睛，因为就算不解药，他还有独家的大杀——麒麟角。麒麟角可调愈，促再生，奈何现在恢复不了原形，假以时日，一定能解决。

尉迟恭仿佛天来了，又恢复了那朗神情，嘴角时时勾着，吕仲明便开始照顾他一日三顿，并帮暂时不能行动的他理各事宜。早上给他喂饭，半路牵着他下车，带他到路边去，尉迟恭不仅双看不见，还得拄着个拐杖，吕仲明每次看到他这模样时，心底都有奇异的觉。仿佛在照顾一个小孩儿般，心中莫名地变得十分柔。

尉迟恭在路边完，一手拄着拐杖，吕仲明便给他系上腰带，复又带他上车去。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窗帘开着，尉迟恭便坐着发呆，让吕仲明靠着他，两人寸步不离。

“如果睛好不了。”尉迟恭问：“你会一直这么照顾我么？”

吕仲明嗯了声，想起小时候，读到一句诗，莫名其妙地不懂。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吕仲明问吕布：“爹，是什么意思？”

吕布漠然，随手拨了几下琴弦，说：“懂了么？”

吕仲明自然没懂，吕布又拨了几下，琴声犹如沧海龙，远远地传开去，问：“懂了？”

吕仲明：“？”

麒麟闻声过来，从后抱着吕布，靠在他背上，朝吕仲明笑：“以后你就懂了。”

吕仲明也要过去抱，麒麟便：“以后有人给你抱，别闹。”

吕仲明不，从背后抱着麒麟，于是一家三，麒麟扒在吕布背上，小仲明又扒在麒麟的背上，哈哈哈地闹，把吕布扒倒了。

“你送我的那把弓上有四个字。”吕仲明想起一事，问：“是什么字？”

尉迟恭大大咧咧一笑，说：“你也有不认识的字？”

吕仲明：“…”“转过去。”吕仲明示意。

尉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