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独步摇一路随着度缘一走来,只看得到稀疏人群三三两两踏那方大片桃园之中。
度缘大师所过之,便有行人前来拜礼,老和尚也频频回了礼。
看着一群又一群的善男信女走过,独步摇不禁好奇观望一二,有时看到少女脸扑扑的红如朝霞,顿觉得有趣!
度缘方丈领着独步摇钻廊,言语中似参透了世俗锁事:“施主心怀似有所堵,不知因何而郁郁?施主详说,或许老衲能禅解一二。”
独步摇望桃园中少男少女,似有迷雾阻隔,模糊不已。
“老和尚,你说,一个人若没有了方向,心中无所牵挂,还能是一个人吗?或者,这个人又该如何?”
淡淡远远,琢磨不透。
度缘大师又是一声阿弥陀佛,引得独步摇翻白笑。
“唉~,我怎么就跟一个老和尚说起这些来了。”一拍额,笑了笑。
风气扑面而来,长廊突然一静…度缘大师停下,见状莞尔一笑“施主既无方向,为何不重新再来?施主总言无牵挂,却是为何心怀郁郁不?郁结所在,便是牵挂。施主若挖心,究到底,定然寻得方向。”
独步摇听完,不由一愣,一笑。
没想到有一日,会有这么一个老和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独步摇顿觉得自己愚蠢而可笑,自己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却终是看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活着又为的是什么?
一句,重新再来,唤醒了她。
“施主寻不着主,就当是洗礼重生,重新再寻,必有所获。”度缘大师停了停,再:“世人皆有烦恼,施主却将其收放自如,困于渊。失意,失向,在所难免。如果可以,还请施主放下困厄,勿再逃避。”
独步摇听了又是一愣,她在逃避?还有什么东西是她值得去逃避的?麻烦?女会和墨家算得上是她的麻烦吗?还是有某些东西,让她潜意识的想要逃避?
这个老和尚倒是将她绕糊涂了,不过,总归是霍然开朗了。
“老和尚,你说我在逃避?”不等度缘说话,独步摇自顾自地了,又摇摇“或许吧。没想到你这个老和尚还会讲的,老和尚你的法号是什么?与你说了这么久话,还不知你的大名呢!”
对上独步摇霍然开朗的,度缘方丈双手合什“老衲度缘!”
独步摇斜瞄着度缘一,挑淡漠一笑“这名字倒是适合你这老秃驴!”
“施主见笑。”度缘倒是一脾气也没有,主持到这份上,跟圣人有得一拼,而且这笑容越看越像某人,独步摇瞬间一的疙瘩大起。
“老秃驴,你也别什么施主施主的叫了,搞得好像我就是施舍你的主,我叫…”
“肖公?”独步摇的话生生被人截了去,低沉震惊,不知该用形容词来形容对方这声音是喜悦是震惊,还是愤怒。
独步摇顺着声音转过去,一就看到男人一蓝暗锦袍,墨发冠玉,一双直盯着独步摇,如寒星。
行如风,如电,还未来得看清对方的面貌,寒风罩来。
独步摇与度缘大师愣然看着他直穿长廊,来到二人面前。
度缘大师并不意外这个人的现,平和有礼“黎将军!”
黎雅逸就算是再如何匆忙,如何的怒,在度缘面前,他还是猛地压住心底泛起的那莫名怒火“度缘主持!”
“黎将军匆匆而来,可是寻人?”度缘穿过长长的回廊,看到那边桃树下的几个妙龄少女,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