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爷看见站在冯老四边的那个娟秀的面孔时就知,他今天只能大开杀戒了——这妇人见过傅筠,冯老四知他还带着妇孺孩,定以为是他的家人,恐怕会千方百计生擒了和他谈条件,到时候就麻烦了!至于这妇人怎么会和冯老四在一起的,他一兴趣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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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躲赵九爷的仇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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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赵九爷本没有理他,而是手指一扬,空中骤然间划过一灿如星的白光。
他如闪电,提着齐眉直奔冯老四而去。
赵九爷和阿森上了厨房的横梁上。
突然“当”地一声脆响,冯老四飞后退。
波狼瞬间退去。
傅筠张结,不知该说什么好。
冯老四没想到赵九爷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朝他奔来,忙策后退。
赵九爷缓缓地拳,东一下西一下的,拳风所到之,网立刻破裂。
“赵九,我知你在里面,”一个犷的嗓门大声地喊“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你我既然有缘见面,你我之间的帐,是不是该算一算了?我可是梦都梦到你呢!”话说到最后,已是恻恻让人不寒而栗。
傅筠有些害怕。但于对赵九爷的信赖,她一动不动地猫藏在缸里。
“啪嚓”一声,齐眉又从中间裂开,冯老四却像踢到了铁板似的,在空中连翻几个跟斗落地,却一晃,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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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起耳朵,夜空中安静如昔,什么声响也没有。
冷凛的刀光结成层层的网,把赵九爷网在了其中。
傅筠连连,笨拙地爬了去,阿森把和馒、烙饼都了去。
冯老四扑了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正式和冯老四手,两招之内,冯老四展现了一柔一刚两技艺,可见武功已练得刚柔并济,已达大乘。
赵九爷轻轻松松地把缸倒扣在了地上:“你藏到缸里。”然后吩咐阿森“把姑娘的包袱、和馒都拿过来,一起藏在缸里。”
冯老四脸苍白,手握着失去了刀刃的刀柄站在那里,嘴角有殷红的下来。
缸早就没了,而且早就破了个大缺。
“你用包袱垫了坐在地上,”赵九爷说着,掀开了缸的一角,示意她快钻去“我不来,你不要来。听清楚了没有?”最后一句,问得严厉。
赵九爷朝后退了一步,齐眉挡在了面前。
不是说躲匪吗?
“冯老四,我也一直想找机会把你我之间的帐算一算,”宁静的夜,赵九爷声音缓缓响起,渐渐离傅筠越来越近“既然你今天这么有雅兴,那我们就好好地算一算好了!”她知,赵九爷已经走了来,站到了院里“不过,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说话也好,吃饭也好,都是靠拳的。我想,我们今天不妨用拳来算算帐好了!”接着,傅筠就听见“砰”地一声,男的怒吼声,匹的嘶鸣声,还夹着女惊恐的叫尖声,纷地响起,一片喧嚣。
缰绳勒得很,嘶鸣了一声,赵九爷已一掌在了上,那哼也没哼一声,轰然倒地。
阿森应声而去,很快将赵九爷说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齐眉断成了两截,一半“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另一半还握在赵九爷的手上。
※
地上散落几片银白,像破碎的月光落在地上。
冯老四眯着睛望着赵九爷,一跃而起,以泰山压之势朝赵九爷劈去。
渐渐地,赵九爷拳越来越快,冯老四结网的速度越来越慢。
傅筠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偏偏她躲在缸里什么也看不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赵九爷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那女人在地上。
他了拳诀。
仄黑暗的空间,寂静无声的环境,时间也变得缓慢起来。
“赵九爷的柳叶刀,果然是名不虚传!”冯老四瞥了一倒在地上的妇人,脸变得很难看“我也用刀,不过,我用的是大刀!”说话间,雪亮的刀锋如波狼般向赵九爷涌去。
冯老四冷哼,破裂的网重新补上。
冯老四大惊,在赵九爷的手在上时就知这匹在劫难逃,没等倒地,他从背上下“锵”地一声刀,护在了前。
所有的人都策朝后连退了几步。
“这是我第二次杀女人!”赵九爷喃喃自语,站在冯老四边的妇人猛地瞪大了双,在火把的照耀下,鲜血慢慢从脖上浸来…
赵九爷举起剩下来的半截齐眉迎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火光地从缸破缺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