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哭边扇自己耳光，又恍恍惚惚站起，四寻摸趁手的事，“我、我也不想活了。这就去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蒋星渊一把拉住小钟。

秋文元为了报仇毫无底线，腔里的心和他一样黑，既有本事，又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她腹中的孩不能现任何闪失，因此，这药最好等生产之后服用，见效越快、发作得越自然越好。”

这样的人，将来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他刚刚走到闹市门，便看见小钟踉踉跄跄地奔了过来。

“你打算什么？”他整肃面容，一连抛几个问题，“你才多大年纪，跟只病猫似的，怎么打得过手的镖？再说，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杀的还是你名义上的父亲。

一双三角直直往上翻，几乎只剩下白，小钟的得像面条似的，“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只知呼气不知气，一张脸憋得通红，像是受了什么烈的刺激。

他本想慢慢拉拢蒋星渊，看看有没有空可钻，却不料蒋星渊反客为主，将他的世打听得明明白白，还摆副希望联手合作的态度，一时有些发懵。蒋星渊这一趟所获不菲，心满意足地了门。

蒋星渊见他状态不对，将他拖到暗的窄巷里，扬手往冰冷的脸上了一掌，低声喝问：“什么事了？”小钟了一气，“哇”的一声大哭来，“蒋公公，我娘…我娘被那个没有人的混账王八卖到了院，她不知听谁胡诌，以为我死了。一个想不开，吊死在了院门！”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蒋星渊神微缓，俯拉他起来，“不过，事得动脑，一味蛮可不行。”

秋文元虽不关心里那位贵人的死活，因着自己受其害，多少有些犹豫：“你可知因果回，报应不的理？”他是在提醒蒋星渊，亲手犯下的人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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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还是先把我打听的药给我吧。”蒋星渊起打算告辞，“我有心与先生结，自然会想办法让您看到我的诚意。”

或早或晚，总有不得不偿还的那一天。蒋星渊笑：“先生放心，脏的是我自己的手，绝不会牵扯到您上。”

就算侥幸得手，你知本朝律法，要遭受什么样的刑罚吗？”小钟被他问得哑无言，蹲在地上抱住脑袋，从牙里几个字：“那我…那我也不能睁睁看着他用卖我娘的钱逍遥快活！”

他如此这般提了他几句，小钟听得连连，到最后双目发光，毫不犹豫地：“蒋公公，我都听您的！”

他的手指顺势在冷的砚台上敲击两下，信誓旦旦：“下一回求先生帮忙的时候，我不付现银，带儿先生喜的礼。”秋文元没有回应，却声唤掌柜代他送客，显然是对蒋星渊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他看着秋文元写下药方，并未带走，而是念了一遍，暗记在心里，接着便将纸张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两锭足斤足两的金元宝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