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会上说朕穷兵黩武，屡次南征，以至北方不宁！哼，以朕之英明神武，北灭乌桓，南平陈朝，一统天下，建万世不之基业尚有何难！北方诸不过是疥癣之疾！

成怀恩石般跪在地上，耐心等候，忽然齐帝大骂一声：“叶书刚！这个匹夫！混！”说罢呼呼气。

成怀恩对这句话莫名其妙，但他想也不想，便重重磕了个，不慌不忙：“陛下息怒。叶书刚素来以帝师自居，不臣之心人所共见。”

齐帝拍案而起“他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敢对朕指手划脚！如今平定南朝指日可待，叶书刚竟然要朕收兵北上，先平定漠北！”

成怀恩这时才知朝会纷争的是这回事“陛下，臣并不知兵，但我军既然屯兵江南，何必再回师北上？如此奔波──圣上明鉴，臣听闻朝中有人与陈国勾结…”

“嗯？说！”成怀恩恨叶书刚提议北伐，都不眨地说：“臣听闻：叶书刚多与求和的南朝使节相互往来。”

叶书刚为礼尚书，与来使往本属平常。他秉刚直，屡次慷慨陈辞，面折君是。齐帝对他早已梗梗于怀，碍着叶书刚是前朝旧臣，隐忍多时。

此刻成怀恩无中生有的一说，顿时激起怒火，当即下旨将其收监严审。

成怀恩只一句无中生有的话便葬送了叶书刚命，面上却平静如常。告退之后他来到齐成玉的住。

经过昨夜之事，齐成玉发现这个小太监并不是很容易对付的角，就像今天这样，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无论自己有意说得怎样艰涩，成怀恩都像早己知晓一般，什么都不问。

一个时辰的时间对齐成玉这样的说客来说本来是很短暂的时间，可面对墙说话的觉，使他顾不上故玄虚，匆匆讲完。

成怀恩仍是沉默不语，齐成玉满心想找话题，往日的滔滔言辞，此刻却飞到了九霄云上。

成怀恩静等了一香工夫，将所听所闻默记于心，然后起，命人奉上一盘银，这才慢慢开腔“请先生在此安心炼制丹药，所需品尽可吩咐郑全置备。

这里是百两纹银，求先生赐丹药一颗。”齐成玉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沦为成怀恩的炼僮，不由心下苦笑。

有心摆起架，却又暗自忐忑，只好装大度的样“成公公这是何必？

小人能为公公效力，正是求之不得。所谓佛渡有心人，若非成公公如此才质，纵然黄金万两…”

成怀恩等他嘘完，微微一笑，躬下拜，说：“齐先生不必多虑，这些银两乃是奉送先生每日开销。弟明日此时再来求教。”

齐成玉又是一愣，没想到成怀恩这会儿突然会自称弟，忽惊忽喜，心里糟糟品不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