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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4/7)

代人讲到恶果,就把齐国作为例证!这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是他们不遵循礼义,一味玩权术谋的结果啊。以上三情形,英明的君主应当慎重选择,而仁人一定要明白。善于选择策略的人能制服别人,不善于选择策略的人就会受制于人。

国家,是天下最重要的工,是最重的担,不可不好好地为它选择所,然后安置它,把国家置于险恶的所就会危险;必须好好地为它选择治国之,然后去实行,如果路上杂草丛生,就会被堵;国家就会危险、治国之就行不通,国家就会灭亡。那国家的安置,并不在于划分疆界,而在于遵行什么办法,与什么样的人治国。所以实行王者之法,任用王者之人去治理国家,就能够称王天下;实行霸者之法,任用霸者之人去治理国家,就能够称霸于诸侯;实行亡国之法,任用亡国之人去治理国家,国家就会灭亡。这三情况,英明的君主应当慎重选择,仁人也是一定要明白的。

所以国家,是个沉重的担,不依靠长期积累起来的理办法去扶持它,国家就不能巩固。所以,虽然国家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这只是君臣的更迭,并没有实质的变化。日短促的就像一个早上,可是为什么还有千年之国安然存在呢?这是因为他们采用了那些积累了上千年的确实可靠的办法治理国家,又和那些上千年的真诚之士一起搞政治的缘故。人没有百岁的寿命,但有千年不渝信守礼法的人。这是为什么呢?用那些积累了上千年的礼法来把握自己的人,这就是千年不渝信守礼法的人了。所以,和不断的信奉礼仪的君搞政治,就能称霸诸侯,同玩权术谋反复无常的人搞政治,国就会灭亡。这三者,英明的君主应该慎重地选择,而仁人一定要明白。善于选择儒士的人能制服别人,不善于选择儒士的人就会受制于人。

那些掌握国家政权的君主,治理国家不能只依靠他本人;既然这样,国家的大、兴衰、荣辱,就在于卿相的选择了!如果君臣都有能力,这样的国君就可以称王天下。如果君主本没有能力,但知恐惧而寻求有能力的人来辅佐,这样的国君也就可成为者。如果君主本没有能力,又不知这样的危害,不但没有寻求有能力的人辅佐,反而任用阿谀逢迎的人,这样的国君就会危险了,甚至灭亡。国家,在大的方面利用它,它就大;在小的方面利用它,它就弱小。大到了极,就可称王天下,弱小到了极,就会灭亡,介于这两者之间,就能保有国家。在大的方面利用它,就是先讲正义,再讲利益,既不论亲疏,也不顾贵贱,只是为了求取真正的才能之士,这就是在大的方面利用。在小的方面利用,就是先讲利益,后讲正义,不论是非曲直,只知任用阿谀逢迎的人,这就是小的方面利用。在大的方面利用就那样,在小的方面利用就这样;介于这两者之间,就一半那样,一半这样。所以说:“纯粹立足于义,任用贤者就可以称王天下,驳杂的采用的就可以称霸诸侯,一样都不备就只有灭亡。”说的就是这个理。

国家没有礼义就不能得到治理。礼义之所以能治理国家,好比秤是衡量轻重的标准,好比木工的墨线能衡量木材的曲直,好比规矩能够画圆取方一样,如果治理国家的礼法已经确定,人们就没有谁再能搞欺骗了。诗说:“如同霜雪那样严肃,如日月那样光亮;实行它就能够存在,不实行它就遭到灭亡。”说的就是这个理。

国家危险就君主就不能安乐,国家安定百姓就没有忧愁。政事混,国家就危险,政治稳定,国家就安定。现在的君主,一味追逐享乐而荒于治理国家,这难不是错得太厉害了吗?这就好像是喜音乐,而不在乎自己没有耳朵和睛,难不是很可悲吗?从人的情来说,睛想看最好丽的颜,耳朵想听最妙的音乐,嘴想尝最好的味,鼻想闻最香的气味,心里想得到最大的安逸。这五望,是人的本,是不可避免的。但要满足这五望却是有条件的,如果不能满足这些条件,就不能实现这五望。万乘大国土地广阔资源丰富,还有使国家得到治理,国富民的方法,如果这样就可安逸快乐而没有祸患了,那么满足这五望的条件也就备了。所以,各快乐的事情,产生于治理的好的国家;许多的忧虑祸患,产生于社会混的国家。所以,一味享乐而荒于治理国家的君主,他不是真正懂得享乐的人。所以,英明的君主,一定要先治理好自己的国家,然后就可以获得许多快乐了。昏庸的君主,必然急于追求享乐而疏于治理国家,那么他就会忧患缠,一直到死国亡才可罢休,这不是非常可悲吗?本来要得到快乐,却招来了祸患;本来要得到安定,却招致了危险;本来要得到幸福,却招致了灭亡;这难不可悲吗?唉呀!统治人民的国君,也该仔细察一下这些话了!所以治理国家有一定的法则,君主也有他的职责。至于需要几天才能理完毕的事情,却要在一天之内全办好,这可以指使百官办理,并不足以用这些来影响君主的游玩休息。至于选择一位宰相,去领导群臣,使臣下百官没有一个不持守义,让他们正确的完成事业,这就是君主的职责了。如果这样,就能统一天下,名声可与尧、禹相媲。这样的君主,所主的事虽极其简略却又十分周详,所的事极其安逸却很有功效,衣裳拖洒在床席上,安然自得,但天下的人没有不希望他帝王的。这就是最大的简约,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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