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而厌恶杀人。因此凤凰栖息在成行的树上，麒麟活动在国都的郊外，乌鸦、喜鹊的窝可以低观察到。您不问这个，却问舜的礼帽，所以我不回答啊。”

鲁哀公问孔说：“我生在邃的后之中，在妇人的哺育下长大，我从来不知什么是悲哀，从来不知什么是忧愁，从来不知什么是劳苦，从来不知什么是恐惧，从来不知什么是危险。”

孔说：“您所问的，是圣明的君主所问的问题。我孔丘，是个小人啊，哪能知这些？”

哀公说：“除了您，我没有地方可问啊。”

孔说：“您走宗庙的大门向右，从东边的台阶登堂，抬看见椽屋梁，低看见灵位，那些还在，但那祖先已经没了，您从这些方面来想想悲哀，那么悲哀之情哪会不到来呢？您黎明就起来梳帽，天亮时就上朝听政，如果一件事情理不当，就会成为祸的发端，您从这些方面来想想忧愁，那么忧愁之情哪会不到来呢？你天亮时上朝理政事，太偏西时退朝，而各国逃亡而来的诸侯的孙一定有等在您那朝堂的远来侍奉您的，您从这些方面来想想劳苦，那么劳苦的觉哪会不到来呢？您走鲁国国都的四方城门去瞭望鲁国的四郊，那些亡国的废墟中一定有几茅屋，您从这些方面来想想恐惧，那么恐惧之情哪会不到来呢？而且我听说过这样的话：‘君主好比船，百姓好比。能载船，能翻船。’您从这个方面来想想危险，那么危险哪会不到来呢？”

鲁哀公问孔说：“束宽大的腰带、周代式样的黑丝绸礼帽和商代式样的成人礼帽，有益于仁吗？”孔惊恐不安地说：“您怎么这样问呢？穿着丧服、撑着孝的人不听音乐，并不是耳朵不能听见，而是穿丧服使他们这样的。穿着祭祀礼服的人不吃荤菜，并不是嘴不能品味，而是穿祭服使他们这样的。而且我听说过这样的话，善于经商的人不使所守资财折耗，德望重的长者不去市场生意谋利。束腰带、礼帽是有益于仁还是无益于仁，您大概知了吧。”

鲁哀公问孔说：“请问怎样选取人才？”孔回答说：“不要选取要好胜的人，不要选取钳制别人的人，不要选取能说会的人。要好胜的人，往往贪得无厌；钳制别人的人，往往会犯上作；能说会的人，往往会虚作假。所以弓首先要调好，然后才求其劲；首先要驯服，然后才求其成为良；人才首先要忠诚老实，然后才求其聪明能。一个人如果不忠诚老实却又非常聪明能，打个比方，他就是豺狼啊，是不可以使自己靠近他的呀。俗话说：‘齐桓公任用逆贼，晋文公任用盗。’所以英明的君主据利害得失来选用人而不凭情用事，昏庸的君主凭情来选用人而不据利害得失。对利害得失的计较超过了情用事就会盛，情用事超过了对利害得失的计较就会灭亡。”

鲁定公问颜渊说：“东野先生车驾得好吗？”颜渊回答说：“好倒是好。虽然这样，他的将要奔逃了。”定公很不兴，去对近臣说：“君原来是诽谤人的吗？”三天以后，养的官员来拜见，说：“东野毕的逃跑了。两匹旁边的挣断缰绳分别跑了，两匹中间的回到了棚中。”定公离开坐席站起来说：“赶快车去召见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