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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纪二(5/10)

命,以从益知南朝军国事,召己赴恒州。淑妃、从益匿于徽陵下,不得已而。至大梁,翰立以为帝,帅诸酋长拜之。又以礼尚书王松、御史中丞赵远为宰相,前宣徽使甄城翟光邺为枢密使,左金吾大将军王景崇为宣徽使,以北来指挥使刘祚权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充在京巡检。松,徽之也。

当初,萧翰听说后汉祖率兵南下,想向北回国,因为怕中原无主后,必然大,自己就不能从容回国了。当时后唐明宗的儿许王李从益和王淑妃在洛,萧翰派谟翰去迎接他们,假称契丹主的命令,让李从益主持南朝军国大事,召自己去恒州。王淑妃和李从益藏在后唐明宗徽陵的下里,不得已才来。到了大梁,萧翰立李从益为皇帝,并领着众酋长向他朝拜。命礼尚书王松、御史中丞赵远为宰相,命前宣徽使甄城人翟光邺为枢密使,命左金吾大将军王景崇为宣徽使,命北来指挥使刘祚代理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充任在京巡检。王松是王徽的儿

百官谒见淑妃,淑妃泣曰:“吾母单弱如此,而为诸公所推,是祸吾家也。”翰留燕兵千人守诸门,为从益宿卫。壬寅,翰及刘辞行,从益饯于北郊。遣使召行周于宋州,武行德于河,皆不至,淑妃惧,召大臣谋之曰:“吾母为萧翰所,分当灭亡。诸公无罪,宜早迎新主,自求多福,勿以吾母为意!”众其言,皆未忍叛去。或曰:“今集诸营,不减五千,与燕兵并力守一月,北救必至。”淑妃曰:“吾母亡国之余,安敢与人争天下!不幸至此,死生惟人所裁。若新主见察,当知我无所负。今更为计画,则祸及他人,阖城涂炭,终何益乎!”众犹拒守,三司使文安刘审曰:“余燕人,岂不为燕兵计!”顾事有不可如何者。今城中大之余,公私穷竭,遗民无几,若复受围一月,无噍类矣。愿诸公勿复言,一从太妃分。”乃用赵远、翟光邺策,称梁王,知军国事。遣使奉表称臣迎帝,请早赴京师,仍居私第。

文武百官拜见王淑妃,淑妃哭泣:“我们母二人这样孤单弱小,却被你们各位推上这个位置,这是祸害我家呵!”萧翰留下一千名燕兵,把守各个大门,并作为李从益的值宿警卫。壬寅(十八日),萧翰和刘辞行,李从益在北郊为二人饯行。李从益派遣使者到宋州召行周、到河召武行德,都不到,王淑妃害怕,召集大臣商量:“我们母被萧翰迫,本当去死。但你们都没有罪,应该及早准备迎接新的君主,为自己多多求福,不要以我们母为念了!”大家被她的一番话所动,都不忍背叛他们而离去。有人说:“现在集中各营兵,不少于五千,和燕兵合力守一个月,北边必有救兵来到。”淑妃说:“我们母就是亡国的苟活之人,怎么敢和别人争夺天下!已经不幸到这个地步了,生死就任人去裁夺吧。如果新的君主明察这一切,应当知我们无负于人。如果现在再要计划用兵,那就会祸及他人,造成满城生灵涂炭,最终又有什么好呢?”众大臣还要守城池抵抗,三司使文安人刘审说:“我是燕人,还能不为燕兵着想!但事情有无可奈何的。现在城中大以后,无论官家私人都穷到了底,留下的百姓没多少,如果再被围一个月,那就没有能气的人。希望大家不要再说,一切都听从太妃的理决定。”于是采用赵远、崔光邺的建议,李从益改称梁王,主持这里的军国之事;派使者向后汉祖奉表称臣迎帝,请他早日前来京师,并从中搬住到私宅。

[10]甲辰,帝至晋州。

[10]甲辰(二十日),后汉祖到达晋州。

[11]契丹主兀以契丹主德光有在国,己以兄袭位,又无述律太后之命,擅自立,内不自安。

[11]契丹主兀因为先帝耶律德光有儿留在辽国,而自己是代替哥哥的儿承袭皇位,又没有述律太后的命令,擅自即位,所以内心不安。

初,契丹主阿保机卒于海,述律太后杀酋长及诸将凡数百人。契丹主德光复卒于境外,酋长诸将惧死,乃谋奉契丹主兀勒兵北归。

当初,契丹主阿保机死于海,述律太后杀死酋长和众将领约几百人。这次契丹主德光又死于国外,酋长和众将们怕死,于是策划尊奉契丹主兀统率军队向北回国。

契丹主以安国节度使麻为中京留守,以前武州刺史奉明为安国节度使。晋文武官及士卒悉留于恒州,独以翰林学士徐台符、李浣及后、宦者、教坊人自随。乙巳,发真定。

契丹主兀命安国节度使麻为中京留守,命前武州刺史奉明为安国节度使。后晋的文武官员和士卒全都留在恒州,只让翰林学士徐台符、李浣以及后、宦官、教坊的舞乐人员跟随自己。乙巳(二十一日),从真定发。

[12]帝之即位也,绛州刺史李从朗与契丹将成霸卿等拒命,帝遣西南面招讨使、护国节度使白文珂攻之,未下。帝至城下,命诸军四布而勿攻,以利害谕之。戊申,从朗举城降。帝命亲将分护诸门,士卒一人毋得。以偏将薛琼为防御使。

[12]后汉祖即位后,绛州刺史李从朗和契丹将军成霸卿等人抗拒诏命。后汉祖派西南面招讨使、护国节度使白文珂攻打他们,但未能攻克。祖来到城下,命令各军队四面围住但不攻城,向李从朗等人晓以利害,劝谕归降。戊申(二十四日),李从朗开城投降。后汉祖命令只派亲将分守各门,士卒一人也不许城;命偏将薛琼为防御使。

[13]辛亥,帝至陕州,赵晖自御帝。壬,至右壕,汴人有来迎者。

[13]辛亥(二十七日),后汉祖到达陕州,赵晖亲自牵皇帝的城。壬(二十八日),抵达石壕,大梁百姓有远来迎接的。

[14]六月,甲寅朔,萧翰至恒州,与麻以铁骑围张砺之第。砺方卧病,见之,翰数之曰:“汝何故言于先帝,云胡人不可以为节度使?又,吾为宣武节度使,且国舅也;汝在中书乃帖我!又,先帝留我守汴州,今我中,汝以为不可。又,谮我及解里于先帝,云解里好掠人财。我好掠人女。今我必杀汝!”命锁之。砺抗声曰:“此皆国家大,吾实言之,杀即杀,奚以锁为!”麻以大臣不可专杀,力救止之,翰乃释之。是夕,砺愤恚而卒。

[14]六月,甲寅朔(初一),萧翰来到恒州,与麻合派铁甲骑兵包围了张砺的住宅。张砺正卧病在床,来接见他们,萧翰就数落他说:“你为什么对先帝说胡人不可以作节度使?还有,我是宣武节度使,而且是国舅,你在中书就胆敢告我!还有,先帝留我守大梁,让我住在里,你却说不行。还有,在先帝面前诬告我和解里,说解里抢人的财,说我抢人的女。今天我一定得宰了你!”命人把他锁起来。张砺声说:“这些事都有关国家大,我确实说过。要杀就杀,还锁起来什么?”麻说不能擅自杀戮大臣,极力解救、阻止,萧翰才把他释放。这天夜里,张砺又恨又怒而死。

崔廷勋见麻,趋走拜,起,跪而献酒,麻踞而受之。

崔廷勋看到麻,快步走上前去叩拜,并起后跪着献酒,麻蹲坐着接受。

[15]乙卯,帝至新安,西京留司官悉来迎。

[15]乙卯(初二),后汉祖到达新安,西京留守各司的官员都来迎接。

[16]吴越忠献王弘佐卒。遗令以丞相弘为镇海、镇东节度使兼侍中。

[16]吴越国忠献王钱弘佐去世。遗命委任丞相钱弘为镇海、镇东节度使兼侍中。

[17]丙辰,帝至洛中;汴州百官奉表来迎。诏谕以受契丹补署者皆勿自疑,聚其告牒而焚之。赵远更名上

[17]丙辰(初三),后汉祖来到洛并居住中。大梁的文武百官奉上表章前来迎接。后汉祖下诏书让那些接受契丹任命排的人不要自己疑虑,将任命文告状牒收集起来烧掉。赵远改名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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