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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纪四(8/10)

。帝劳军,太后曰:“郭威吾家故旧,非死亡切,何以至此!但兵守城,飞诏谕之,观其志趣,必有辞理,则君臣之礼尚全,慎勿轻。”帝不从。时扈从军甚盛,太后遣使戒聂文曰:“大须在意!”对曰:“有臣在,虽郭威百人,可擒也!”至暮,两军不战,帝还。慕容彦超大言曰:“陛下来日中无事,幸再观臣破贼。臣不必与之战,但叱散使归营耳!”

癸未(二十日),南、北两方军队在刘陂相遇。隐帝准备亲自劳军队,太后说:“郭威是我家的旧臣,如果不是生死攸关,哪里会到这个地步!只要兵不动守在城中,飞传诏书告诉他,观察他的志向,必定有解说理,那君臣大礼就可以保全,千万不要轻易去。”隐帝不听。当时扈从军队很多,太后派人告戒聂文说:“须非常留意!”聂文回答说:“有我在,即使一百个郭威,也可捉拿来!”到傍晚,两军没有战,隐帝回。慕容彦超说大话:“陛下明日若中无事,恭请再次来观看臣下如何攻破贼军。我不必同他们战,只须呼喝驱散他们即可使他们返归营地!”

甲申,帝,太后力止之,不可。既陈,郭威戒其众曰:“吾来诛群小,非敢敌天也,慎勿先动。”久之,慕容彦超引轻骑直前奋击,郭崇威与前博州刺史李荣帅骑兵拒之。彦超倒,几获之。彦超引兵退,麾下死者百余人,于是诸军夺气,稍稍降于北军。侯益、吴虔裕、张彦超、袁、刘重皆潜往见郭威,威各遣还营,又谓宋延渥曰:“天方危,公近亲,宜以牙兵往卫乘舆,且附奏陛下,愿乘间早幸臣营。”延渥未至御营,兵云扰,不敢而还。比暮,南军多归于北。慕容彦超与麾下十余骑还兖州。

甲申(二十一日),后汉隐帝想再次城,太后极力制止,不答应。已经摆好军阵,郭威训戒众说:“我来诛讨这帮小人,不是敢与天对抗,千万不要首先动手。”过了好久,慕容彦超带领轻骑兵径直前猛烈攻击,郭崇威与前博州刺史李荣率领骑兵抵抗。慕容彦超坐骑摔倒,差被抓获。慕容彦超带兵撤退,手下死亡一百多人,于是南面各军丧失士气,逐渐向北方军队投降。侯益、吴虔裕、张彦超、袁、刘重都暗中前往拜见郭威,郭威逐一遣返他们回营,又对宋延渥说:“天危难,您是天的亲近,应该带领牙帐卫兵前往保卫天,并请附带启奏陛下,希望有空早日光临臣下军营。”宋延渥没到天营帐,兵纷扰,不敢前而退回。到了天黑,南面军队大多数投归到北面。慕容彦超与手下十几名骑士逃跑返回兖州。

是夕,帝独与三相及从官数十人宿于七里寨,余皆逃溃。乙酉旦,郭威望见天旌旗在阪上,下免胄往从之,至则帝已去矣。帝策将还,至玄化门,刘铢在门上,问帝左右:“兵何在?”因左右。帝回辔,西北至赵村,追兵已至,帝下民家,为兵所弑。苏逢吉、阎晋卿、郭允明皆自杀;聂文走,军士追斩之。李业奔陕州,后匡赞奔兖州。郭威闻帝遇弑,号恸曰:“老夫之罪也!”

当晚,隐帝只与窦贞固、苏逢吉、苏禹三位宰相以及随从官员数十人在七里寨住宿,其余人都逃跑溃散。乙酉(二十二日)早晨,郭威望见天的旌旗在坡上,便下脱去盔前往跟随,到达后隐帝已经离去了。隐帝扬鞭赶准备回,到达大梁玄化门,刘铢在城门上,问隐帝周围的人:“兵在何?”就向隐帝边人箭。隐帝掉转,往西北到达赵村,追兵已经赶到,隐帝下百姓家,被兵所杀。苏逢吉、阎晋卿、郭允明都自杀;聂文逃跑,被军士追上斩杀。李业逃奔陕州,后匡赞逃奔兖州。郭威听说隐帝遇害,呼喊痛哭:“是我老夫的罪过啊!”威至玄化门,刘铢雨城外。威自迎,归私第,遣前曹州防御使何福将兵守明德门。诸军大掠,通夕烟火四发。

郭威到达玄化门,刘铢像雨似地向城外箭。郭威从迎城,回到私宅,派遗前曹州防御使何福领兵把守明德门。各军大肆抢掠,整夜烟火四起。

军士前义成节度使白再荣之第,执再荣,尽掠其财,既而曰:“某等昔尝趋走麾下,一旦无礼至此,何面目复见公!”遂刎其首而去。

军士前义成节度使白再荣的住宅,抓住白再荣,抢光财,然后上前说:“我们从前曾在您手下奔走,今日无礼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脸面再见您!”于是割下白再荣的而离开。

侍郎张允,家赀以万计,而吝,虽妻亦不之委,常自系众钥于衣下,行如环佩。是夕,匿于佛殿藻井之上,登者浸多,板坏而坠,军士掠其衣,遂以冻卒。

侍郎张允,家产数以万计,但生吝啬,即使是妻也不肯放手,总是把全钥匙系在自己衣服底下,走起路来丁当作响如同佩带玉环。这天晚上,他躲藏在佛堂棚板上,上去的人逐渐增多,板损坏而坠落,军士即抢走他上的衣服,于是他因受冻而死。

初,作坊使贾延徽有于帝,与魏仁浦为邻,并仁浦所居以自广,屡谮仁浦于帝,几至不测。至是,有擒延徽以授仁浦者,仁浦谢曰:“因而报怨,吾所不为也!”郭威闻之,待仁浦益厚。

当初,作坊使贾延徽受到隐帝信,与魏仁浦是邻居,想吞并魏仁浦所住房屋来扩大自己宅第,屡次向隐帝说魏仁浦的坏话,几乎酿成杀之祸。到这个时候,有抓获贾延徽给魏仁浦的,魏仁浦拒绝说:“乘而报私怨,是我所不的!”郭威听说此事,对待魏仁浦越发优厚。

右千卫大将军枣赵凤曰:“郭侍中举兵,诛君侧之恶以安国家耳;而鼠辈敢尔,乃贼也。岂侍中意邪!”执弓矢,踞胡床,坐于巷首,掠者至,辄杀之,里中皆赖以全。

右千卫大将军枣人赵凤说:“郭侍中起兵,只是要诛伐国君边的恶人来安定国家罢了;然而底下无名鼠辈竟敢如此胡作非为,已成盗,哪里是郭侍中的本意呀!”手持弓箭,危坐绳床,坐在里巷门,抢掠者一到,就发箭杀,同里的人家都依赖此而得以保全。

丙戌,获刘铢、李洪建,囚之。铢谓其妻曰:“我死,汝且为人婢乎?”妻曰:“以公所为,雅当然耳!”

丙戌(二十三日),抓获刘铢、李洪建,囚禁他们。刘铢对他妻说:“我死了,你将去人家的婢吗?”妻说:“您平日的所作所为,确实只该这样!”

王殷、郭崇威言于郭威曰:“不止剽掠,今夕止有空城耳。”威乃命诸将分禁止掠者,不从则斩之;至晡,乃定。

王殷、郭崇威向郭威言说:“不制止抢掠,今晚就只剩一座空城了。”郭威于是命令众将约束所禁止抢掠,不服从就斩首;到黄昏,才安定下来。

窦贞固、苏禹自七里寨逃归,郭威使人访求得之,寻复其位。贞固为相,值杨、史权,李业等作,但以凝重其间,自全而已。

窦贞固、苏禹从七里寨逃跑归来,郭威派人寻访找到他们,不久官复原职。窦贞固为宰相时,正当杨、史弘肇滥用职权,李业等人发难作。他不过仅以谨慎稳重于两者之间,自我保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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