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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5/10)

队去打仗,我要带着我的队重返栗营,踏遍那里的山山,寻找我们的战友,寻找大和亦适。舒云舒说,我知你的情绪,可是这不现实。肖卓然说,也许这个想法能成为现实。难你不相信我的指挥作战能力吗?舒云舒说,我相信。但是你为什么要去当指挥员呢?你是个医疗队队长啊!

又是冬天了。汪亦适着大罩,穿着一式手术服,站在克拉克西的后,看着这位军少校军医在患者的腔里搜刮肚。克拉克西的嘴罩的后面嘟嘟囔囔说个不停,抱怨弹打得太,就像海里的沉船,简直没法打捞。克拉克西同汪亦适开玩笑说,你们中国军队的枪手,有外科医生的确,能让弹从最佳路径。给军士兵手术,实际上就是上解剖课。汪亦适的表情很麻木,他似乎不太习惯在这场合开玩笑。克拉克西说,看见没有?国人的心脏好像比中国人的心脏积大,包却比中国人的薄,这大约就是国人比中国人心开阔的原因。汪亦适说,国人也有心脏小的。克拉克西的手在患者的腹腔里停住,似乎在用劲抠着什么,嘴里说,天哪,难是上帝的恩赐,这东西离心脏不到三毫米。密司特汪,注意止血。汪亦适着止血钳,住了一

克拉克西说,密司特汪,你知这个倒霉的家伙早餐是什么吗?汪亦适说,糕。克拉克西说,不是。这个家伙早餐至少吃了三个橘、两个、一。他妈的,他的胃可真大。这颗弹完全应该打他这硕大的胃,那样的话,我们的手术就会方便得多。汪亦适没说话,他觉得这个军伤兵落在克拉克西的手里,千真万确是活受罪。他很想说,我倒是希望弹直接他的心脏,这样我们就不用手术了,但是这话他没有说。作为一个东方人、一个医生,他不能说这样的话,他不是克拉克西。

克拉克西就是汪亦适和舒雨霏等人被俘的时候在场的那个军少校。他是个外科医生,那天由哈达姆上尉率领小分队护送前往军维丽基地任职,恰好在路上与汪亦适等人狭路相逢。以后克拉克西曾经同汪亦适说,你是上帝赐给我的礼,在那天上午,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我可不想去什么活见鬼的维丽基地,我不想给那些脏乎乎的士兵手术。我的妻快要分娩了,而我的前线服役时间已经满了,我想回国守在我妻边。该死的麦克阿瑟把战争搞得一塌糊涂,我和我的朋友乔治医生居然被延长了前线服役时间,仅仅增加了二十元的薪金!

那天,克拉克西的心情确实不好。在军后方基地,他还同基地分医疗勤务的德森上校吵架,他说他发誓要报复“那些不会打仗而又自以为是随便延长别人服役期的白痴”“但愿中国军队的弹能够打你的脑袋,那样我就可以把你的脑浆取来看看那里面是不是装了石灰石”德森上校不跟他一般见识,不笑地对他说,我完全同意你的法,不过那要等一段时间。你现在必须上到维丽基地去,那里的士兵像需要玛丽莲·梦一样需要你。就在克拉克西满腹牢前往维丽基地的途中,二的桥梁被转移的志愿军给炸毁了,哈达姆分队只好弃车徒步,绕,不料在行途中巧遇志愿军的两名医务人员和五名伤病员,哈达姆兴奋异常,像是吃了激素,指挥分队对志愿军伤残者行围剿。克拉克西对于哈达姆的行为很反,说这个家伙在正面跟志愿军战斗锋的时候,从来就是个怕死鬼,已经投降过两次了。现在面对战斗力薄弱的医务人员和伤病员,他倒来劲了。“德品质很差,就像你们中国农村的匪徒。”克拉克西在汪亦适面前这样评价哈达姆。克拉克西惊异于汪亦适在险境时候的镇定和从容,尤其当军士兵装满了弹的枪对着他膛的时候,他还能理一理自己的发,摸摸自己的风纪扣,还能用那样平静的吻和节奏说话。

“战争是男人的事情,请你注意你的人格,不要侵犯女。”就这简单的几句话,让克拉克西对这个中国军人刮目相看。在押解的路上,汪亦适的腰板是直的,表情是坦然的。克拉克西问他,你是基督教徒吗?汪亦适说,我不是基督教徒,但是我过礼拜日。克拉克西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汪亦适说,我在教会中学读过书。我的老师是个基督教徒,也是国人。不过,那是传播信仰和知识的国人,跟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截然不同。

克拉克西问,人面兽心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有着人的五官,而有着兽的内脏?汪亦适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们中国说的人面兽心,这个心不是指官,而是指人的德品质。克拉克西说,很有趣。我不什么德品质,我很喜人面兽心这个说法,我希望我有人的五官,而有一颗雄狮的心脏,那样我就会有一个更大的发动机。如果跟你们中国军队战,见势不妙,我就像雄狮一样奔驰在草原上,这样就不会吃枪了。哈达姆跟在后面说,我也很想人面兽心,我不仅需要一颗雄狮的心脏,我还需要一,这样的话,我的女人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说着,哈达姆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比画了一个下的动作。氓!骂声是从舒雨霏的嘴里骂来的。克拉克西问汪亦适,她说什么?

汪亦适说,她说你们是肮脏的变态者、臭狗屎。克拉克西哈哈大笑说,啊,好啊,中国人的想象力一也不比国人差啊,人面兽心,肮脏的变态者、臭狗屎,还有什么…狗日的,是否就是狗与狗之间的?啊,太丰富了。克拉克西乐不可支,哈哈傻笑。哈达姆和几个士兵,也是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从一块石旁边走过的时候,舒雨霏拉拉汪亦适的袖说,我骂他们氓,他们为什么那么兴,你是怎么翻译的?汪亦适说,我告诉他们,你骂他们是肮脏的变态者、臭狗屎。舒雨霏说,那他们还笑!这帮国鬼,都是神经病!汪亦适说,是的,他们就是神经病。跟他们说不清楚。不过,这个克拉克西比想象的国鬼要好对付,没准可以利用他逃跑。舒雨霏说,莫非你有计划了?汪亦适说,暂时还没有。依我们目前的状况和战斗力状况,就是逃跑,也跑不远,只能白白送死。现在我们没有必要激怒他们,只要我们没有行为表现,估计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看样是要送到集中营去,也许那里还有我们的同志,到时候再想办法。舒雨霏说,就怕到了集中营把我们分开,我担心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对女同志下手。汪亦适说,我也担心。不过克拉克西提醒了我,你可以装疯卖傻,把自己得很脏。另外,关键时刻可以患病。

舒雨霏问,你有办法吗?汪亦适想了一会儿说,办法是有,不过太痛苦了,我不想让大受到伤害。舒雨霏说,糊涂,难你忍心让大受他们糟蹋?汪亦适说,到时候再说吧,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舒雨霏说,你现在就告诉我,到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汪亦适言又止,终于没有说。汪亦适最后说,我也没有想好办法,我再想想。汪亦适这么一犹豫,就没有把装病的诀窍告诉舒雨霏,以至于导致舒雨霏自己采取了措施,并因此而破相,使汪亦适后悔莫及——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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