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年丰收时再归还，但是这个例一开，大家都起而效之，即使是有能力缴税金的人也这么了，他们自然也是想把收获保留起来，使生活过得更好一，这也是一个人最简单的望！”

“不错，这也是他们应该享受的，不能算是错！”

“可是收不到税金或税权，你们就没有办法靠着收取租税来生活，所以你们为了求生，必须要杀人、抓人，把欠税搜来，来，这也是你们活下去的方式与手段，也不能算错！”

“那么究竟是谁的错呢？”

“没有人错，你在原野中长大，看见野兽们求生，大的吃小的，小的吃更小的，这本是自然的定律，豹在饥饿时捕杀鹿，鹿先是逃避，逃不掉时就抵抗，抵抗不过就被杀，如果恰好有十几壮鹿，联合起来，也能杀死豹，这情形，你在狩猎时经常见到的，你能说这是谁对谁错吗？你父亲是豹，农是鹿，谁的力量过谁，谁就被杀，这能说是谁对谁错呢？”

“可是我的母亲并没有伤害过人，她还救过他们！”

“是的，在对抗中有很多人的妻儿女被杀死了，他们一旦得了势，自然也要杀死仇人的妻而报复，所以这已经不能算是仇恨了！”

“那我就不该再去报复他们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如果你心中只想去报复，也不能说你不对，但是你能想得远一，就会想到这并不是你唯一活下去的目的，也不是你必须要的事，而且你也没有报复的力量，以前你倚仗老薛，现在发现老薛并不是为你的报复而努力，他只是在利用你，为了他自己而利用你！”

加洛琳很苦恼地：“是的，当我听见老薛跟满天云的谈话后，我知他是在欺骗我、利用我，我就很生气、很难过，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甚至于我不知该怎么办！”

“第一件事，你应该考虑的是愿不愿让老薛继续利用你而这么生活下去，假如你愿意，就装作不知，或是告诉老薛，你愿意帮助他，继续扮演复仇女神…”

“我不能，如果我能离开他，我这次就不想回来了，我扮复仇女神是为了复仇，老薛既然不是为我复仇，我还去那个见鬼的女神吗？昨天一夜，我在树林里转，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很讨厌那事…”

“那么你就要离开老薛了，否则他还是要你继续扮演下去的，因为他为了达成他的目的，已经构思多年！”

“是的，我也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是我不知要如何离开，这是个走不去的绝地！”

“老薛能够走去，就证明不是绝地，只是你没有找到方法，你如果有这个心，我们可以一起试试看！”

“你也要离开这里？”

“当然了，我本是无意间闯了来，暂借这个地方歇歇脚，给同伴们养养伤而已，那知竟然发生了这事情，老薛掳去了我的同伴，而且一定是带着他们去找满天云了，我必须要找到他，救我的同伴！”

“你…怎么知老薛把人带走送给满天云了呢？”

“因为那些人对满天云的关系很大，他们大份是从白狼大寨里逃来的，而且曾杀死过满天云的一个属！”

加洛琳沉思了片刻才：“好！祁连山，我你一起去找老薛，救你的同伴，只是我怕找不到路！”

“这次就会找到了，因为老薛要驾着鹿车，带着几个人，他经过的地方，一定会留下痕迹，我们跟着前去就行了！”

加洛琳眉一扬，开心地笑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呢？我在回来的时候，看见地下有很的印，是鹿车经过的痕迹，我就没想到这一！”

“那么你就收拾一下，加洛琳，如果你不准备再回来，就把要带的东西都带着，我们永远离开这里！”

“我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

“至少你应该带几件衣服！”

“衣服？带衣服什么，我从来都不穿衣服，除了上这件衣服外，我本就不穿衣服，也不习惯穿衣服！”

“什么！你整天都是穿着这些衣？”

“我整天都不穿衣服，这件衣是要离开屋，去到地狱谷的时候才披着，这里的天气本就不冷，偶而会下一小雪，但是我也不怕冷，我喜脱掉衣服睡在雪地里！”

“你跟老薛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不穿衣服的？”

“是的！最多他叫我披着这件衣，不过最近两三年，我们几乎很少在一起过，每天只见一下面，谈上几句话，然后他就去巡查他的地区，我巡查我的地区，找那些死去的野兽的尸，把它们丢到一个悬崖下面，晚上回到屋里，他从不上我的房间来！”

她略带羞涩地笑了一下：“我知在男人面前，我应该穿着衣服，可是我实在不习惯，老薛也告诉过我，女人不应该在男人面前赤，但是我不同，我是复仇女神，女神是不必穿衣服的！”

“可是在你的屋里，却有着一些女的衣服！”

“那是我母亲的，是老薛带来的，我有时穿了起来，到湖边去照着，想像着我母亲的样，老薛说我母亲的样跟我很像，但也只是穿一下，因为我穿了衣服很不舒服！”

祁连山叹了气：“加洛琳，你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可以随你的兴，但是你要离开这个地方，要跟外面的人接了，就需要像别人一样，你来到此地之前虽然很小，但也稍稍懂得一事情了，你一定记得，不男男女女，都是穿着衣服的！”

加洛琳也叹了气，她的记忆中的确是如此的，于是无可奈何地：“好吧，我把衣服带着，等离开这个地方后，看见有人的时候再穿上，我必须要习惯回到人的世界里去！”

她开始回到她的屋里，祁连山也在外面收拾了一下，但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他的东西都没有了，连他们带来的东西，大概都被老薛带走了，他只找了一个制的革，带了一些脯，一包盐及一付打火的用！

然后又用两个袋，带了一袋的乌风酒与一袋，眉上掮着苗银留下的长枪，腰间束了一排弹，那是苗银在他边，一起用熊盖住，留给他当作武的，所以没被老薛搜来，可能是那几个人共同的努力，他们发现已经中了迷香，拼着最后一气力完成这件工作。

他是被藏在加洛琳的屋里的，老薛也认为男人不会睡在女人的屋里，没有仔细地搜查而忽略过去了。

加洛琳很快地又来了，她只背了一付弓箭，一个薄薄的袋，手中执着一木削成的长矛：“走吧！”

祁连山看见她的袋里只放了几个小瓷瓶，那大概是一些药散药膏，其中一瓶是迷香的解药，然后就是那一把梳，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她的上仍是那一件对襟齐的豹坎肩，脚下还是那双鹿靴，没有穿上别的衣服，也没有带衣服，加洛琳没等他开就笑着：“我的衣服都不见了，一件都不见了！”

祁连山不禁愕然，想想倒也可能，因为屋里的衣服本就不多，只有三四件，他把四个女人带来屋中，为她们更除衣时都不够，可能还来不及换下，就被老薛带走了，因此只好叹气：“也许我那几个伙伴拿去穿上了，等我们追上她们后，再要来还给你吧！”

加洛琳却一都不在乎，看看他带的东西笑：“你带得太多，沿途都有，而且也可以以野兽来烤了吃，老薛跟我离开时，什么都不带，只带一小包的盐！”

“我们要快追上老薛，就没有时间停下来猎取，袋带着是准备离开了这片树林绿野后，可能会一两天找不到源，我们还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才能追得上老薛，总是要带得充分一！”

“好吧，在这片谷地里面，我比你熟，离开谷地，我什么都不知了，自然是听你的，袋给我！”

祁连山忙：“那怎么可以，我是男人！”

加洛琳一笑：“别以为你是男人就比我，早些年老薛也这么说，可是后来他发现比我差多了，我上带了一块大石，也能比他快好几倍，去年我们一起去打猎，他杀了一熊，我背着熊，他空着手，追了我半天，回到家里还直气，我已经把熊剥好，熊煮熟晒得都决要半了，这些地方，我可比你们男人！”

她抢去了一个袋，着在前面，动作轻盈，跑起来有如一小鹿，祁连山追了半天，也只能维持个没被落下，始终没能追上去，倒是加洛琳跑了一阵后，自动停了下来等他，看见祁连山赶上后，并没有疲劳的现象，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祁连山，你还不错，跑得比老薛快！”

“老薛年纪大了，我还年轻，当然要比他！”

“你不要以为老薛年纪大，他只是耐力不如你，跑得没有你快，力气可比你大得多，尤其是他的手掌，比刀还要厉害，他能一掌砍断一树，你行吗？”

她指着一株碗细的针叶松，祁连山笑了一笑，找了一株较为一的松树，默默运气，然后一掌砍了上去，克一声，那棵松树应手而折，加洛琳的目中闪了奇光，由衷地：“哇！真了不起，我现在放心了，先前我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我们如果追上了老薛，你要救回你的同伴，还要带我离开他，他一定不肯答应，也一定会跟你打起来，或是想杀死你，那时候我不知是帮你好呢，还是不帮你，现在看来你能够打赢他，我就不必为这个问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