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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3/4)

礼义分明的刚,据我想:孟恩昭不但在宣化府惹下了仇家,并且他的心中必另有难言之隐,所以才隐名埋姓,在我这裹住著。他听了你跟俞秀莲姑娘的事,他想着你们一定是彼此有情。他虽然是那姑娘的未婚丈夫,可是屗自量无力迎娶,而且不忍今你终生伤心,所以你一指破了他,他就跑了。据我想,他既然走,就决不能再回来了。等到姑娘来京,若是她本人也愿意嫁你,你也就无妨娶她。只算孟恩昭把亲事退了,又被你娶过来,细说起来,这也不算是甚么越礼!”

李慕白冷笑:“礼上纵使勉说得过去,但义气上太难相容。我与孟恩昭若是不相识,或者还能够从权办理;可是现在我不独与孟恩昭相识,并且他曾将我由病救起,我不能报他的恩,反倒要霸占它的妻!我是禽兽,也不能这样作。现在我非要把孟恩昭寻回来不可。否则即使俞姑娘来到北京,我也不去见她的面!”

铁小贝勒见李慕白说话这样激昂慷慨,心中不禁佩服,就笑着说:“既然这样,别的话都不必提了,咱们就是设法把那孟恩昭抓住就得了。小俞这孩也真有意思,瞒了我这些日,等我见著他,我还要考究考究他的武艺到底是怎样呢!”于是叫得禄去嘱咐圈的人,小俞若回来时,千万别叫他走。并且问问谁知小俞平日有些甚么去,赶去把他找回来。

这里铁小贝勒又与李慕白谈了一会那黄骥北和甚么张玉瑾、苗振山的事,少时便叫李慕白在这里等著,他就回内院歇息去了。李慕白就在这小客厅坐著,等候把那孟恩昭找回来。信手由架上一卷书翻阅,直把书看了两遍,还不见那孟恩昭回来的信息,李慕白十分不耐烦,就想到别再寻他去。

这时,铁小贝勒又来到屋里,看李慕白着急的样,就说:“慕白,你也别着急,即使孟恩昭从此走了,再也不回来,那也不要。将来俞姑娘来了,叫她自己寻她的丈夫去。”李慕白听了,暗暗叹气,心中非常后侮,当初不该对小俞说自己恋慕秀莲姑娘的事,现在得事情越发难办了。假使秀莲姑娘现在就来北京,自己应当怎样各她去说呢?此时,铁小贝勒叫厨房预备了酒菜,就与李慕白对坐饮酒畅谈。本来孟思昭和俞秀莲的这些事,在铁小贝勒觉得又好办,又新奇。可是李慕白的心中却总不能把此事放下,所以酒也饮得不兴。

直到黄昏的时候,得禄又到圈里去问,回来说是:“那小俞始终没有回答。”铁小贝勒就擎杯向李慕白笑:“我看这个小俞是不回来了,只好由他去吧。只要你居心无愧就是了!”李慕白,默默不语,又饮了两杯酒,便撤去杯盘。

此时,铁小贝勒已带著醉意,又同李慕白喝著茶,谈了一会闲话,他就说:“慕白,你今天不用回去了,这?有住的地方!”李慕白摇说:“不,我还要回去看看去,也许孟思昭在家里了。”

铁小贝勒说:“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吧,明天你再来,反正我这里你放心。只要是他回来,我就不能叫他再走!”说著,倚在一张榻上打呵欠,李慕白晓得铁小贝勒是疲倦了,于是就告辞走了。

了府门,天就黑了,雇上一辆车回到法明寺去。一庙门,只见落叶在院中,一凄凉景象,著实令人心中难过。李慕白很盼望现在那孟思昭就在自己屋内,可是看着屋内却是黑地。

走到近前,拉开门去,就把灯上,忽见上只剩了一宝剑。铁小贝勒送给自己籼,曾经孟思昭盗去过一回的那古剑,却不知去向了。李慕白不由一惊,又见桌上笔砚纵横,有一封信放在那里。

李慕白赶展开,近灯去看,只看上面草草写著几行字,却是:屇桨状蟾纾兄走后,弟即返回将宝剑取去,即日离京他去,望兄勿枉事寻找可也。弟连年狼,父母俱不能见面,俞氏女与弟虽有婚姻之名。但早无夫妻之份。兄如与之有情,即请聘娶之可也。弟此去恐暂不北返,他日有缘,再为见面。即此代作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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