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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彷徨的盔甲武士(4/10)

边的窗为背景,有的盘而坐,有的半蹲着,让小田切拍照。

小田切到莫名的心慌,他一边准备着照相机与闪光灯,一边退到房间的后方。当他以镜对准众人的同时,视线仍然越过众人的上,看着黑暗的外面。这个时候的外面,仍然是一个人也没有。不,应该说:在能见的范围内,窗外一个人也没有。关于这一,当后来警方数度查问时,小田切的说法都一样。

这个时候,外面的风声里,开始夹杂着夜鸣石哭泣的声音。外面的风声很大,所以夜鸣石的哭泣声不像在夏天的雾夜里听到的那么清楚。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非常的细微,在轻轻泣的声音里,还有像“叽”或“呀”一样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女人悲伤的哭泣声音。

并排在理员室北边窗前的四个学生,本来还一边找位置,一边摆姿势,突然都“咦?那是什么?”地喧哗了起来。学生们都还很年轻,也不是这个三矢公寓的住,所以没有听过夜鸣石哭泣的声音。不过,理员河野就不一样了,他的脸变了,变得有苍白。目前在这间理员室里的人当中,只有他听过夜鸣石的哭声。上一次他听到夜鸣石的哭声时,死了一个中生。

所以,他没有心情像学生们那样嬉闹。以前义经寺还在的时候的洗手女传闻,他也是知的,而且彷佛也听说过“夜鸣石哭泣声,或许关系着某一个人的生死”的说法。所以,他的酒兴不仅很快就醒了,还觉得有害怕。

学生们也注意到老人变得有不一样了,他们直觉得老人好像要说什么,便都静下来,等待老人开说话。

河野的心里很不安,但是在年轻人面前,他希望自己能保持冷静,所以只开说:“是夜鸣石在哭。”

学生们都很讶异,有人脱就说:那就是夜鸣石的哭声吗?

“听说那块石一哭,就会有人死掉。是真的吗?”有一个学生问。河野默默地慢慢

大家都安静下来,并且竖起耳朵听。但是,夜鸣石的哭泣声音已经消失,好像不会再现了。

小田切一边调整照相机,一边仍然看着北边窗外的黑暗空间。他一直看着窗外的情形,窗外没有人影,也不见任何特别的,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的窗外,只有淡绿的铁丝网模模糊糊地浮现在黑暗中;而铁丝网的外面,则只有在风中摇摆的漆黑原始森林。此时他突然发现雪已经停了。

好像再怎么等待,夜鸣石也不会再哭泣了,所以其中的一个学生便促小田切快拍照。于是小田切下快门,闪光灯一闪。

没想到这个时候夜鸣石又哭了,让人觉得好像是不喜闪光灯的光,而发抗议声一样。小田切停下拍照的动作,摆着拍照姿势的四个人的睛也离开照相机,同时把视线投向看夜鸣石所在的方向。当然,他们再怎么看那个方向,也看不到夜鸣石的,因为此时他们在理员的房间里。小田切也不由自主的把视线调整到和他们相同的方向。不过,那里是已经熄灯的走廊,是一片寂静的空间。

“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很近,是不是?”有一个人说。“嗯。”另一个人附议,小田切也有同样的觉。黑暗中尾音拖得长长的哭泣声音,好像来自相当近的地方,好像夜鸣石就在外面的雪地上徘徊一样——这个念一起,烈的恐惧立刻爬上心。小田切赶快甩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喂,要不要去看看?”一个叫辻的学生说。他是北海H大学的学生,是柔社的社员。

“去看什么?”另一个学生说。他叫片冈。

“还用说吗?当然是去看夜鸣石。”辻回答。片冈没有回答,其他人也都沉默着。可是,大家的视线接着都投向河野,好像在等待这位理员的指示一样。

河野自己也很迷惑,他无法下决定。照理说他是这里的理员,有责任去夜鸣石的附近探一探究竟。因为上次听到夜鸣石哭声的八月雾夜里,有一个人死在夜鸣石的附近了,所以谁也不敢说这次一定没有事。

夜鸣石真是令人骨悚然的邪恶替代,他大大的后悔来这个有着夜鸣石的公寓小区当理员了。不过,因为实在找不到理由让他说“那个东西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之类的话,为这里的理员,他觉得自己必须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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