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照看好冯华。如果你嫌人手不够，我再给你派人去。张辉说，谢谢陈厅的关怀，让她俩留下就差不多了，如果再需要人，我会给你打电话求助的。

为了单独办案的需要，省厅调查组专门在公安局附近的一个招待所租了一层楼，装了专线电话和电脑。自从张辉第一天来到边市局，拒绝了赵伟东的晚宴之后，他就明显地觉到赵伟东对他的排斥很大。这也不难理解，你来复查他们的工作，他能兴吗？今天早上，在南郊旧厂房里发生的枪战，就足以说明他对省厅调查组的成见有多大。张辉所得到的这些情报还是市局的一个情报员从电信箱中发来的，苟富贵的份已经非常明了，无需再查，就是那个女的很神秘，她是什么人，她怎么要以命相救宋杰？他必须要搞清楚，他立即把她的照片发到省厅，让他们查找一下，那女的到底是什么人？不到半个小时，有了回音，答复是这个女的叫林中飞，年龄二十六岁，职业杀手，曾有过命案。她这次潜边，很可能是受人之命来杀宋杰。张辉到很是奇怪，她来杀宋杰，为什么又舍命来救宋杰？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另有文章。

晚上六二十分，张辉坐镇对冯华行审问。

冯华一门就大嚷了起来：“我抗议，你们怎么随便抓人？这是对我人权的侵犯，我要告你们！”

张辉等她一阵歇斯底里地发过后，才说：“发完了？还要不要发？要发你就发，给你一个发的机会。”

冯华说：“你们凭什么逮捕我？你们这样通过市公安局没有？”

张辉说：“我告诉你，我们是省厅调查组的，我们没有义务向市公安局汇报。如果你是冯华，是戒毒所的冯华冯医生的话，我们就没有抓错人。如果你不是，我就上放你。”

冯华一下老实多了。

“说吧，姓名？”

…

“年龄？”

…

显然，冯华有反侦查的能力，以不吭声来表示对抗。

张辉一拍桌说：“冯华，你放老实，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把我们难住？我告诉你，你就是不说话，我们照样可以给你定罪。你以为你得神秘，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有人支持你，你就可以胆大妄为，以试法，嫁祸于人？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别再心存幻想了，别再指望别人来救你了，谁都救不了你，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谁要能救你，他不早就救了？也不至于把你派到广州去躲避。边市不是谁的一统天下，它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版图中的一块，无论是谁，只要他犯了罪，都逃脱不了法律对他的制裁。”

经张辉这么一说，冯华顿时一阵虚汗淋漓。

张辉趁此给了她一个冷不防，厉声说：“说，你是怎么杀死罗雄的？”

冯华一个冷战，哆嗦了一下说：“我…我没有杀罗雄？”

张辉说：“他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冯华战战兢兢了半天，才说：“反正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张辉一看冯华招架不住了，知击到了她的疼，就说：“罗雄不是你杀的，你说是谁杀的？”

冯华一阵哆嗦过后，突然冷静了下来说：“边市公安局知，案发后，他们当场行了勘查，你去问他们好了。”

张辉说：“我早已问过了，现在是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冯华显然冷静了许多，她想了想说：“好吧，你们问吧。”

问：“姓名？”

答：“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