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罗雄的病房里，把罗雄给宋杰后，你回来端走了杯。四十分，罗雄中毒死亡后，你又回到询问室，黄心让你打电话报警，你到办公室给白发礼打完电话，黄心已把宋杰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你趁机在罗雄用过的纸杯中下了毒，从而制造了一个假现场。是不是还需要我给你提醒？”

冯华的虚汗又冒来了，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张辉想，机会来了，这一次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一举攻破。于是厉声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说，我就说。”

冯华一下支持不住了，连声说：“我说我说，罗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是被黄心着的。”

张辉说：“说详细，他是怎样让你的？”

冯华说：“二十三日早上，我在办公室里看报，大概十钟的时候，黄心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说，下午宋杰要来询问罗雄的情况，等宋杰到来后，你让罗雄吃药，免得毒瘾发作。吃完药后，你把他带到询问室。然后，他给了我一个小纸包说，把它放到杯中。我说是什么东西？他说也是药。记住，不要在杯上留下你的指纹，也不要让别人发现了。你带罗雄来的时候不要带杯，等把罗雄带回来后，你再取回杯，把它扔到垃圾桶中。等那边事后，你要赶到询问室来，我让你去打电话，电话打完，你赶快在罗雄用过的纸杯中下毒。当时我一听就有害怕，就说，这…这不是让我去犯罪吗？他说，你别怕，这是上面的意思，绝对不会让你问题的。你要我说的成了，就算咱俩扯平了，你的那事儿我就彻底把它忘掉。我一听他说要同我扯平，不再提我的事儿了，就了，算是应承了下来，但是，心里还是张得要命。他又说，没事的，这是上的意思，你别怕，会有人给你撑腰的。记住，别人问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知。”

张辉说：“你是什么事儿？”

冯华说：“我…我…”

张辉说：“痛快，究竟是什么事儿？”

冯华说：“我就如实说吧，反正我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了。就在这个月的月初，我负责了一批解毒药，从中得了一笔回扣，一共是五千四百多元。结果那批药质量不过关，被黄心知了我得回扣的事，他说要上报到局里让局里理我。我知，这事儿要是上报到局里，我就完了，搞不好，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我就求黄心给我网开一面，只要他把这事儿给我压下来，他让我怎么着都行。黄心说，他要跟我好，我答应了。我们有了那关系后，我还是很担心，怕哪天他不兴了给我抖搂去。后来，他让我去那件事儿，我心里很怕，但是，更怕自己的事儿去，就答应了。”

张辉看了看手表，现在正好是晚上九四十分，用了三个多小时就把她拿下来了。

张辉说：“好吧，你还算老实，说了实话，你先休息休息，想好了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随时可以提来。”

刘杰让她在笔录上盖了手印，由张翰和韦燕把她带了下去。

张辉对刘杰说：“你负责上传讯黄心。注意，不要让他知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情况，就说请他来商量一下工作，态度尽量要温和一些，让他没有戒备心，等他一来，上拿下，先从心理上摧毁他，然后再审讯。宋杰现在还很危险，我要上向陈厅长汇报一下，怎么尽快解除对宋杰的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