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样的人不干刑警简直是浪费

（2000年3月18日上午至晚6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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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7时40分许，上班时间还没到，两台车已经驶chu清水市公安局，驶向通往宝山的公路上。

跑在前面的是4500越野吉普。车里除了司机老孙和林荫，还有秦志剑和高翔。车内气氛有点凝重，四个人谁也不说话。上路行了好一会儿，秦志剑实在忍不住，把shen子探向前面，用忧虑的口气dao：“林局长，我忽然觉得没有把握了，也许咱们…如果咱们扑空，我倒还在其次，就怕你…”林荫明白秦志剑的意思，也理解他的心情。因为此时他也有同样的gan觉，也gan到沉重的心理压力。这个侦破思路虽然是秦志剑提chu来的，可拍板的还是自己，扑了空，案子破不了，有的人ba不得看笑话。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一个月内取得突破的期限将满，如果此行扑空，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有力的线索，那将使自己陷入困境。

林荫虽然这么想，可还是用自信的口气对秦志剑说：“不，我相信你的思路是正确的，要有信心…即使没有收获也不要jin，起码我们否了这条，不再考虑宝山县了，谁也不是神仙，句句是真理，破案哪有不走弯路的？即使没查到什么，也和你没关，责任在我，是我拍的板！”

听了这话，秦志剑心里舒服了一些，也对这位新来的局长增加了几分好gan。

然而，林荫话是这么说，心却实难安定：如果三个月不能获得突破，自己就得兑现诺言，辞职。如果真的这样，你将如何面对人们的目光？怎么样，我说他不行吗，刚上任三个月就下台了…那时，肯定有高兴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从倒视镜里往后看了看。

niu明的车jin跟在后边。

此时，niu明的心情也不平静，他一边开车一边没好气地损着坐在后排的两个人：“…你们一个大队长，一个副大队长兼大案中队长，都干什么吃的？这条路子，肯定是秦志剑想到的，好歹他们通知了我，真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叫他们把案子破了，看你们脸往哪儿搁！”

罗厚平厚厚的嘴chunjin闭着，一声不吭。江波却闪着大yan睛子笑嘻嘻地说：“niu局，别说我们的脸没chu1搁，您的脸也没chu1搁呀！”

niu明：“gun你妈的，我是我，你们是你们，妈的，你们就不能给我争光…”

清水距宝山才一百多公里，车速又很高，因此不到两个小时，就驶入宝山县城。

内心shenchu1，林荫是不愿意来宝山的，主要是不想见老曾这个人。未到清水之前，他就与老曾相识，那时印象就太不好：五短shen材，说话声音尖尖的，稀疏的背发抹得锃亮，黑紫se的一张脸，上边还满是酒剌疙瘩，如果不穿警服，看上去跟土匪差不多。当然，不喜huan他并不因为他的形象，而是他的作风令人反gan，对有用，chuichui拍拍，对没用的，一副niu哄哄的架子。当时，自己在地区公安局政治chu1当副主任，常在一些报刊上发表文章，他一见面就是“哎呀，大秀才，大笔杆子，大写匠…”叫你浑shen起jipi疙瘩。当然，这还是其次，主要的是自己接任清水公安局长后，发现他拉了不少臭屎，需要给他capigu，而且，从zhongzhong迹象看，清水治安的复杂xing，和他有重要关系。特别是给三个歹徒说情没给他面子，此时却有求于他，难免有些尴尬。不过，破案要jin，再尴尬也得见。还好，临上路前跟他通了电话，他表现ting豁达：“啊，林老弟，huan迎huan迎，快来吧，大哥保证全力支持，天下公安是一家，何况咱们都是白山地区…我老曾不是小肚jichang的人，你林老弟刚上任，我不全力支持那还是大哥吗！”听上去真还ting热乎。

金山县是矿区，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经济环境很好，县城虽然不大，但城区建设比清水高chu一个档次。县公安局的楼也是新盖的，看上去比清水市公安局还大，还气派。车未到门前，已见老曾带着几个局领导模样的人迎在大楼外面，未等人下车，就亲亲热热迎上来。“哈，林老弟，huan迎huan迎，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们宝山县公安局领导班子成员，还有刑警大队的tou儿…”介绍完自家人，又格外郑重地介绍了林荫：“这位就是我弟弟，大名鼎鼎的清水市公安局长林荫，也是我们白山地区最年轻的公安局长，文武全才，咱们都要向人家好好学习呀，尤其你们年轻的…”

真一半假一半，也不知是赞扬还是讽刺。有求于人，这时候什么也不能挑。林荫抖搂jing1神，拿chu十二分热情与老曾寒喧。那一边，niu明、罗厚平、秦志剑江波等也各找各的对子。宝山县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看到秦志剑特别高兴，使劲摇着他的手大声dao：“志剑，你又回刑警大队了？太好了…”

寒喧中，一行人走进大楼，林荫、niu明、罗厚平和宝山公安局刑侦副局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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