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个办公室，见了好几个被审查的小和服务人员，他们好象都受过训练和嘱咐，对皇朝大酒楼发生的卖嫖娼和赌博行径，或者不知，或者说是第一次，更不往二军和陶素素上咬。这样的目的很明显：使公安机关难以重责任人和皇朝大酒楼。

林荫想向罗厚平了解一下情况，可走到刑警大队长办公室门外，却没听到里边有动静，试探着敲敲门，罗厚平探了脑袋，叫了声“局长”把他让了去。

里边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正是陶素素。

室内的情景很不正常，看不谁是审查谁是被审查的，陶素素坐在沙发里，两个审查的刑警却坐在椅上。两个刑警很疲倦的样，看到林荫来，从椅上站起，仍然抑制不住打的哈欠。陶素素看到林荫，也款款站起，不卑不亢地笑着：“林局长您好，累坏了吧，你们当警察的可真太辛苦了，我们皇朝大酒楼给你们添麻烦了…非常抱歉，我为总经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向您检讨！”

不卑不亢，自然得。林荫想，这样的女人，恐怕罗厚平对付不了。

果然，罗厚平把林荫拉门外，低声告诉他，陶素素对发生的一切都装作不知，都说是下边人瞒着她搞的，她只负理不到之责。她是女人，不得不得，叫人一办法没有。林荫听了冷笑一声：“是吗？”然后重新走室内。

已近午夜，可能是困倦所致，陶素素脸有苍白，也有几分憔悴，但仍然很漂亮。她的漂亮和苗雨不同，她是另一人，是一有某危险的、又极诱惑力的漂亮。虽然在接受审查，公安局长亲自来到面前，她也没有一丝慌，还反客为主地给林荫倒：“林局长您辛苦了。我们皇朝大酒楼了这些事，我有责任，理不到位，下边有些人搞没及时发现。我们是市里重保护单位，怎么能允许这活动存在呢？这简直是砸我们皇朝大酒楼的牌，我们要行一次认真整顿，把责任人员全辞掉，再组织大家认真学习公安机关有关规定，杜绝这事情再次发生。今后如果再发现这情况，要主动向公安局报告，向您报告…林局长，请喝！”

林荫接过杯放到一旁，让两个年轻刑警去休息，两个刑警大赦一般走去，罗厚平犹豫一下也想去，被林荫止住：“你别走，咱们俩跟陶经理好好谈谈！”

林荫说着坐到对面的椅上，发现陶素素现警觉的神情。林荫平和地一笑说：“陶经理，我们曾经接过，虽然只有一次，可陶经理给我的印象却很，我觉得，陶经理是个聪明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而我也四十岁了，还是公安局长。你说，象我们这样的人，真话假话能听不来吗？为全市著名的皇朝大酒楼经理，居然不知酒楼内有卖嫖娼活动，这能让人相信吗？如果这是偶然的、小规模的倒也很有可能，相反，它是长时间的，大规模的，为经理你不知？”气渐渐严厉起来：“陶经理，我所以和你亲自谈，用这样的吻，是对你的尊重，因此，也希望我们互相尊重，希望你象我一样说实话，这对你有好。我知，你只是名义上的经理，酒楼的主人并不是你。你就真的心甘情愿代人受过吗？”

在林荫说话时，陶素素认真地听着，幽而漂亮的双眸还定定地盯着他。随着林荫语调的严厉，她苍白的面容也呈现红，但很快又褪去了。林荫住后，她睛垂了一下又抬起来，勉笑了一下回答说：“林局长，我说的是实话，您要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真的，我们酒楼办好几年了，公安局什么时候发现过有赌博卖活动？如果有为什么不早抓？您也能知，市里的一些领导也经常到我们酒楼客，你们公安局有的领导也去玩过，我们怎么能这事呢…这回的事真是偶然的，我真的不知情！”

林荫听，她说这些话有暗示的成份，就是说皇朝大酒楼有后台，你公安局惹不起，不由心中来火。冷笑一声：“陶经理，看来我们没有必要谈下去了，因为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我是对事不对人，只要有违法犯罪活动，只要是公安机关的职责范围，不涉及到谁，我都敢，而且，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使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有的人真傻，自以为有钱有势有后台，就胆大妄为，什么事都，以为谁也不能把他咋样。其实，他想错了，在我们国家，绝不会允许这现象长期存在，我们清也是如此。”

林荫说这话的时候，发现陶素素幽的底里闪异样的光芒，定定地盯着自己，可当自己话音要落的时候，又换上一冷笑，一不屑的冷笑。他有恼火，目光迎上去问：“怎么，陶经理不相信我的话？”

陶素素迎着林荫的目光，有挑衅地一笑：“我愿意相信，也相信您的话是真诚的，可这只是您的好愿望…”停了停：“可愿望和事实总是有很大距离。林局长，正象您说的，我们都是成年人，都见过世面，说空话假话真没意思！”

陶素素说这话时还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使林荫一下想到何大来在皇朝大酒楼的所作所为，特别是那次被抓住又放掉的事，不由脸上发，声音也一下就大起来：“陶经理，你不用不相信，是，有些人现在是得，好象还碰不得，可他最后的下场绝不会妙。您没听说过吗？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一切都报！”

林荫气哼哼地停下来，发现陶素素又用她那幽的大睛定定地盯着自己，好象听了神。她的神很复杂，还有一不可抗拒的力量。他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急忙把目光移开，瞅向罗厚平，想让他说几句，可罗厚平站在旁边，也在神地听着。

静场片刻，林荫把目光又移到陶素素脸上，换了一和缓的气说：“陶经理，我再说一句不太礼貌的话，我第一次见到您，印象很好，你知为什么吗？”

陶素素非常兴趣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