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林荫的有纪检书记老靳和政工科长李婕。老靳说：“主席说过，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吗。而且群众是在前面，怎么把党委和群众对立起来了？如果投票只是参考，那还搞什么改革，咱们象以前提那样，搞个测评，然后研究任命就算了呗。我想，地区公安局绝不是这个意思！”

会后林荫给谷局长打了电话，汇报了党委会有关情况。谷局长说：“我只能从原则上讲一讲，就象你们说的那样，党和群众的利益是一致的，党是为人民服务的，党没有人民利益之外的利益。当然，情况分析，要创造开展工作，把党和群众意见结合起来，就看你们的平了…对了，为了指导各市县区公安局行人事制度改革，地区公安局已经成立了指导组，过两天就下去！”

不知怎么回事，林荫忽然觉得自己与方政委亲密无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他客气地站起来迎接，故意地几分情，让坐，倒。而方政委好象也有同样的觉，也是尽力表现得乎些，最后，两人不不疏地并肩坐在长条沙发里。方政委先说这些日不好，对林荫支持不够等等的话。扯了好几句，才说到正题上，而且用的是提问句：“林局长，虽然我年纪比你大，可你是一把手，有时我可能不够谦虚，以老大哥自居，对你不够支持。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我有没有哪儿得不对的地方，请你指来，我一定改！”

这是什么吻，这是怎么了？一悲哀从心生起。林荫睛望向方政委，满情真诚而直率地说：“方政委，我实在不知你这些话从哪儿来，我们之间难现了什么危机？我希望你还是叫我林荫，不要叫局长，你这么称呼叫我难过…你要问，我就直说吧，我对你的支持非常谢，非常满意，而且，我今后需要你继续支持，尤其是当前…”

这个问题有突然，林荫一直忙于方案的设计，还真没想过这事。因此只能边思考边回答：“这…我还真没想过这情况…如果我欣赏的人得票很少，群众支持率很低，那极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人…如果我们确定了原则，那只能服从原则，就不能聘任。不过，我相信大多数民警是有觉悟的！”

方政委摇摇，轻声一笑：“事情不象你想得那么简单。举个例吧，就说秦志剑吧，我知你喜他，我也喜他。他的能力是无可置疑的，现在又是刑警大队副教导员，在改革中，他完全可以竞争教导员或者大队长，可是，如果他测评票很低，没有竞争上，恐怕连副教导员也当不上，你怎么办？”

恰好，晚上下班前，方政委打过来电话，说有话要跟他谈。林荫也正想和他谈，急忙一答应。下班铃响后，方政委果然过来了，屋后即随手关上门。

可是，他个人到底是什么意见，却始终没有表达，为此党委没能形成一致意见，只是确定，再一步征求民警和上级领导意见。

李婕则把市局改革方案有关段落念了一遍后说：“我觉得，党和民警投票不是对立的。地区公安局在这个环节上的指导思想是，要把党和群众路线结合起来。肯定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必须重视民警测评票，在最后聘任聘用人员时，要充分考虑民警投票情况！”

在这情况下，林荫只有一边调查摸底，征求各方意见，一方等待地区公安局工作组。不过，他心里产生了一个疙瘩，那就是方政委的暧昧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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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征求方政委的意见。方政委却模棱两可：“这，我看这两意见都有理。确实，相信群众和相信党不是对立的，党就代表了人民群众的本利益吗，我们党委也代表了广大民警的利益吗，所以，我说，两者不是对立的，而是统一的！”

理由：“如果单看选票，那些平时不工作、专门搞关系的人肯定占便宜，可这样的人能用吗？所以，还得党委把关！”

林荫自到清工作后，方政委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他既充分尊重自己，又象大哥哥一样默默地拾遗补漏，林荫心里很是激。可现在他忽然变得暧昧起来，好象变了个人。林荫知，如果失去方政委的支持，一切决策和行动都会变得弱无力，难以推行，这是无论如何不可想象的…

林荫真的没有想到这一。他确实欣赏秦志剑，心中也对他抱有希望，希望他在改革中有更大的发展，可真没想过他测评效果不好这事。林荫犹豫着回答：“这…不至于吧，我觉得，秦志剑群众基础很好，好多民警都佩服他，无论是刑警大队还是其它单位，支持他的人很多…”林荫没有往下说，因为他听过民警议论，说秦志

方政委看了看林荫的脸，好象也有动情，可上又垂下，避开他的目光。片刻后再抬起来，笑笑说：“林局长，你一定是误会我了，其实，在改革这件事上，我所以没有站来支持你，实际上也是替你考虑。你想过没有，如果竞争上岗以民警测评票为主要依据，如果你想用的人得票很少没有上来，怎么办？”

周副局长的倾向也相同：“那是，如果靠投票，要咱们这些人什么？投票只能参考，最后还得党委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