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当个刑侦副局长也完全胜任。

方政委没有被林荫说服，而是他盯着林荫的睛继续说：“不，我只是假设，如果他真的得票很低，你怎么办？”

林荫想了想，定地说：“那只能服从原则。既然广大民警认为他不行，不投他的票，肯定有自己的理！”

方政委没有上说话，看着林荫片刻叹息一声笑：“你就那么相信群众的觉悟？这里就没有个人恩怨，没有拉帮结派？”

林荫：“不排除这可能，可我还是相信，大多数民警是有觉悟的！”

方政委垂目思考片刻又抬起睛：“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而且，这不是假设，而是肯定要现这情况。如果有上级领导找你，要把某个人在改革中提到某个位置上，你怎么办？”

林荫觉得，这比第一个问题好回答，立刻迎声：“方政委，这不用我回答，难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方政委果然没再问这个问题，沉片刻提最后一个问题：“那好，就算我在聘任中层领导问题上同意你的意见，可是，还有个淘汰的问题。地区公安局的方案里已经规定，在改革中，必须淘汰百分之十以上的不合格民警。这个比例不低呀，淘汰的要学习班培训三个月，培训合格的第二聘用，不合格的辞退。如果有些不该淘汰的淘汰了，你又怎么办？”

林荫：“方政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哪些是不该淘汰的可能淘汰了？”

方政委：“这…那我就再举一个例吧，巡警大队的蓝玉芹十有八九没人聘用，你拿她怎么办？”

原来，方政委指的是那些有来路的民警。局里确实有这样一些人，而这些人的素质往往偏低，恰恰是他们影响了全局的形象，林荫一想到他们就脑袋就痛，心里就来火，也就把心里的话都说了来：“在规定面前人人平等，不是谁，都一样对待！”

方政委把茶杯端到嘴边又停下来放下，看看林荫，轻轻说：“我猜到你会这样，可你想过没有，我们这么，等于是砸他们的饭碗哪，他们能善罢甘休吗？而且，我们得罪的不止是他们本人，还有他们背后那些人，他们又不是普通老百姓，如果纠合到一起对付你，你受得了吗？”

林荫被这话说火了，如果不是方政委，他一定会拍案而起：“让他们来吧，我不怕他们，难因为他们就不改革了吗？”现在，他只能努力克制自己，反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方政委：“我也没有明确的主意，可是我觉得，不能之过急，中国历史上的改革家，哪个落下好下场了？商鞅分尸，吴起车裂，王安石罢相…其实，我也支持改革，可是，要稳妥呀，这也是我在党委会上没有明确表态的原因，不知你理解不理解，我真是为你着想啊！”可是，方政委还是没有说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林荫只好再次发问。方政委犹豫了一下说：“我也确实没想好，可是，如果真的把民警投票为聘与不聘的依据，这些矛盾都将暴来，最后集中到咱们上。所以，要想个妥善的办法，既不影响改革，又不伤害这些人，能把他们妥善安置…”